第二天,徐诺是让浑身骨头架子散黄的酸爽劲儿给折腾醒的。
好家伙,这感觉就跟被扔石碾子上来回轧了三遍似的,腰眼子以下基本宣告报废。
可邪门的是,身子骨跟拆了重装似的,人却像揣了个暖炉子,从头到脚都烘得慌。
一睁眼,好么,雷这狼崽子把她箍得跟捆年猪似的,俩胳膊锁在她腰上,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她后脖颈上。
日头光从门帘子缝儿钻进来,正照在雷的脸上。
平时绷得跟石板似的脸盘子,这会儿软乎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嘴角还叼着偷了腥的笑。
徐诺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下老腰,再瞅瞅这厮浑身冒精光的劲儿,心里直骂街:合着昨晚就我一人儿累成三孙子了?
她刚蛄蛹两下,雷那对狼耳朵就支棱起来了。
睁眼看见怀里揣着的大活人,那眼神黏糊得能扯出丝来。醒啦?嗓子眼跟含了沙粒子似的,胳膊又紧了紧,鼻尖蹭着她头皮闻味儿,不舒服了嘛?
徐诺地从头红到脚后跟,昨晚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在脑瓜里转悠。
还、还成...她把脸往狼皮褥子里一扎,声儿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晌午,全部落都瞅见族长顶着被薅成鸡窝的狼毛,脖子上还带着几道红印子。
烈气得把石斧抡得火星四溅,老兽人们憋笑憋得直咳嗽。
徐诺扶着腰从帐篷里钻出来,看见雷正吭哧吭哧洗狼皮垫子,抬腿就轻踹他屁股:往后一个月都得你洗床单!
雷扭头露出脖梗子上的牙印,闷声闷气地笑:
族里小媳妇们凑过来挤眉弄眼:智者,族长伺候得得劲儿不?徐诺揉着后腰龇牙咧嘴:跟让狗熊挠了似的!
正好雷端着陶罐过来送水,听见这话耳朵一抖,当场变成大狼狗,一声把徐诺顶到背上,驮着就往河边蹽——这是要亲自给媳妇洗澡赔罪呢!
河边顿时炸开锅,小崽子们追着喊:族长给媳妇搓澡喽!徐诺趴在狼背上直扑腾:雷!你个瘪犊子!等我下来的!
族人们看着热闹,心里门儿清:往后这部落啊,怕是族长说得算,智者说了更算!
最后徐诺强作镇定,努力忽略身体的异样和脸上的热度,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先琢磨起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个灵藏仓库。心念那么一动,个五平米见方的灰突突地界,里头码着雷的家当——骨刀、矿石、狼皮子...哎呦我滴妈!她昨儿换下来那件小背心咋也在里头叠得板板正正?!
雷!你把我裤衩子收你仓库干啥!徐诺臊得脚趾头抠地,隔着老远用意识嗷嗷喊。
正扛木头的雷脚底一趔趄,冷脸地红到脖根子,憋了半天传回来句:我的,都是你的。
徐诺:...... 跟这实心眼儿狼崽子掰扯不清!徐诺:“……” 拉倒吧,跟这头直球狼没法讲道理。
她开始尝试运用那模糊的治愈能力。
正好有个半大狼崽搬石头剌破了胳膊,徐诺凑过去憋着劲儿试那治愈术。手指头按在伤口上老半天,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指尖头忽然冒出层淡得快瞅不见的绿光。
嘿!血真止住了!小狼崽欢实得直摇尾巴“谢谢族长夫人!”少年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对徐诺更加崇拜。
徐诺也松了口气,虽然能力还很微弱,但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手艺费神,得练!她在心里记下。
……就在徐诺准备去查看粟米长势时,一阵喧哗从部落入口传来。
只见烈扛着一头体型异常庞大、头顶长着巨大犄角的犀牛状野兽,轰隆一声将猎物扔在空地上,引得地面都震了震。
他浑身沾满泥土和血迹,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斗,但他却毫不在意,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找到了徐诺,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手里一束沾着露水、开得极其绚烂、徐诺从未见过的七彩花朵塞到她手里。
“徐诺!送给你!”烈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花只有危险的断崖顶才有,配你!这头裂地犀也是最凶的,肉最好吃,都给你!”
完事儿斜眼瞟雷,那架势明摆着:瞅瞅!老子比那闷葫芦会来事儿!
族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表情各异地看着这三角局面。
有看热闹的,有替烈捏把汗的,也有偷偷瞄向族长看他反应的。几个已经有了多位兽夫的雌性更是交头接耳:年轻就是火力旺!
徐诺抱着花僵成棍儿,心里跟揣了二十五只兔子——百爪挠心!收?旁边雷的眼神都快冻冰河世纪了!不收?烈这傻狍子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眼巴巴那样活像被踹了一脚的小狗。
这傻狮子,心思纯粹得像张白纸,喜欢你就掏心掏肺对你好,拒绝他,跟亲手打碎一件珍贵的琉璃器皿有什么区别?
她偷摸瞟了眼那边不远处那几个其乐融融的一妻多夫的人家,在这里,强大的雌性拥有多个兽夫是常态,是资源合理分配,甚至是荣耀的象征。部落里像她这样只有一个兽夫的雌性才是少数。脑瓜子更乱了:入乡随俗?可俺们东北那旮沓讲究从一而终啊!这放现代妥妥的渣女行为! 徐诺心里的小人疯狂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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