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对那位使者颇为敬重。
不...不是啊!被踢倒的人哀嚎着。大单于战败了!河套地区已陷入秦军包围!
他们正向九原城逼近!
呼衍狄根本不信。
头曼才出征几日?怎会如此迅速溃败?
再敢胡言,割了你的舌头!他厉声呵斥。
这时冒顿走了进来。呼衍狄,他说的没错。
眼中交织着恐惧与狂热。
呼衍狄冷笑:就算头曼战败,也轮不到你...
话音未落,两颗人头滚落在地——阏氏和头曼幼子的首级。现在呢?冒顿的笑容显得格外扭曲。
呼衍狄目眦欲裂:你竟敢——
他刚欲动手,便被冲进来的护卫乱刀砍杀。
走出营帐,面对 动的人群,冒顿深吸一口气。
终于等到这一刻。立即抛弃所有牲畜,只带干粮清水。
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者随我撤往漠北。
但命令引发了更大混乱。
许多人不愿舍弃财物。
冒顿只得大开杀戒,血染营地才勉强控制局面。
就在此时——
远方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调三万人死守城墙!冒顿厉声吼道。必须争取撤离时间!
冒顿彻底放弃了他的族人。所有青壮男子立即上马撤离!扔下牛羊、老弱妇孺!”
“想等死的就继续留在这里!”
最终,冒顿率领两万匈奴骑兵和数万部众仓皇逃离九原城北门。
命运却在此时戏弄了他。
作为扼守河套与漠北的阴山要冲,九原城坐落于最大的山口处。
当冒顿率部冲出城门时,却发现通往漠北的山道——
早已被人封死。这些赵国贱奴!”
冒顿咬牙切齿地咒骂,心中涌起阵阵寒意。
堵住去路的,正是当初被头曼胁迫在阴山以北修筑头曼城的赵人。
近两万名衣衫褴褛的赵人手持各式器具,
连最简陋的石块木棍都成了武器。
无论男女老幼,面对数万匈奴骑兵竟无半分惧色,
眼中反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们用粗木巨石堵塞山道,
更在前方挖掘了密密麻麻的陷马坑。
队伍最前方站着百余衣着整齐的秦国细作,
担架上斜倚着一个重伤的男子。
那人挣扎着直起身子,朝冒顿拱手致意:
“可是冒顿单于?”
“在下大秦典客卿座下,八门细作之首——休。”
原来休并未死去,
他被同伴救下后潜伏在赵人之中,
如今终于等到了复仇时刻。
冒顿面部抽搐着低吼:“让开可免一死。”
休轻笑着摇头:
“可我们偏要取你们性命!”
“杀——”
“杀——”
“杀!”
赵人们握紧武器,
低沉有力的喊杀声在山谷间回荡。
匈奴人的脊背窜起阵阵寒意,
身后九原城的厮杀声愈发逼近。
冒顿拔剑怒吼:“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也敢拦路?”
话音未落,
两侧山崖突然爆发出震 吼:
“还有我们!”
“胡狗受死!”
数百名赵地游侠口衔利刃,
如同猛虎般从峭壁跃下。那就同归于尽!”
冒顿面容扭曲地咆哮,
“想活命的就杀出血路!”
匈奴骑兵被迫发起冲锋,
奈何狭窄的山道堆满障碍,
战马根本施展不开。
山岭高处,
一个手持木剑的剑客悄然现身。
他与那些热血沸腾的游侠不同,
沉静如深潭寒水,
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正一步步向冒顿逼近。
此刻的九原城内,
被抛弃的两万匈奴骑兵乱作一团。
这些惯于驰骋草原的骑手根本不懂守城,
有个万夫长甚至呆立墙头,
眼睁睁看着秦军攀上城垣——
而当秦军真的登城时,
他们的末日也就到了。
马战,或许能与秦军抗衡一二。
但论守城步战?
在横扫六国的虎狼之师面前,匈奴人无异于待宰羔羊!
不足片刻,城墙便宣告失守。
紧接着,城门轰然洞开。杀!”
李信一枪刺穿匈奴敌兵,高举尸身纵马入城。
张罗深吸一口气,嘴角泛起笑意。蒙将军,血仇已报!”
蒙恬闻言一怔——他原以为张罗会说“大功告成”
。
此刻骤然明悟:这或许正是自己与张上卿的差距。
战火嘶吼直至暮色四合。
攻破九原城后,
闻听冒顿遁逃,张罗即刻协同李信率军追击。
山隘处,惨烈厮杀映入眼帘——
连少年们都扑咬在匈奴兵卒身上,以齿为刃。
李信虎目含泪,
张罗眸子森寒,承影剑铿然出鞘:
“一个不留!”
秦军铁骑加入战局,匈奴阵型顷刻溃散。
随着援军不断涌来,
失却战马之利的胡兵陷入绝境。
断臂的冒顿被亲卫以肉身相护,
惊恐望着迫近的执剑身影:“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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