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地宫的硝烟尚未散尽,王龙三人带着青铜针与脐带环回到市区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精神病院的红光与密道里的银线都已消散,唯有李丽指尖残留的青绿色粉末,还在提醒着那场关乎血脉与宿命的交锋。
“铃木一郎和佐藤没死透。”
王龙将车停在江边,短刀在晨光里泛着冷芒,“他们要的是影阁秘术和王族血脉,现在青铜针和脐带环都在我们手里,肯定会用别的法子逼我们现身。”
赵颖正用海棠玉佩研磨着掌心的银线,闻言突然抬头:“我爸留下的万家集团最近在竞标城东地块,那块地底下埋着滇西军医院的旧址地基——会不会和影阁有关?”
李丽的银线突然绷直,针尖指向财经新闻的推送界面。
屏幕上,周扬西装革履地站在竞标会场外,胸前的钢笔别针反射着诡异的银光,正是黑龙会特有的狼首徽记缩小版。
“他果然掺和进来了。”
李丽的声音发寒,银线在手机屏幕上织出半张地图,“周扬是赵家的远房表亲,当年赵老爷子投靠黑龙会后,就是他接管了万家的暗线。”
王龙突然将短刀拍在仪表盘上,金血顺着刀身滴落在青铜针上,针体浮现出段模糊的星图:“城东地块的地脉与滇西地宫相连,铃木一郎要借竞标打通地下通道,好让蛊母的气息顺着地脉蔓延。”
三人赶到万家集团时,竞标会已进入最后阶段。
会场外的香樟树上,几片银杏叶正无风自动,叶脉里隐约缠着银线——那是影阁的示警信号,意味着附近藏着黑龙会的眼线。
“周扬的标书是昨晚定稿的。”
赵颖调出内部文件,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土地剖面图,“这块地的污染报告被篡改过,正常开发商根本不会碰,但他却志在必得。”
李丽突然拽住她的手腕,银线顺着赵颖的指尖缠上文件,在“地基深度”一栏织出个北斗七星的印记:“这里有影阁的地下密室,当年掌针女就是在密室里炼制的母巢。”
话音未落,会场突然传来骚动。
周扬正举着中标通知书接受采访,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反射出刺眼的光,光束在对面的写字楼玻璃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
那影子手里握着枚青铜针,正是李丽此刻藏在袖口的物件。
“他在找我们。”
王龙将两人拉进消防通道,金血在掌心凝成道护身符,“这手表是黑龙会的追踪器,镜面用的是滇西地宫的照影石,能映出持有秘术信物的人。”
消防通道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穿黑西装的人堵住去路,领口都别着狼首徽记。
为首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佐藤标志性的疤痕脸,手里把玩着串青铜铃铛,铃声里混着细碎的银线震颤声。
“王少爷,沈掌针的银线果然厉害。”
佐藤晃了晃铃铛,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全部爆裂,“铃木大人说,只要你们交出青铜针,城东地块就归万家——毕竟,这是赵小姐父亲留下的基业。”
李丽的银线突然如暴雨般射出,针尖刺破铃铛的瞬间,无数蛊虫从铃身里涌出,却被王龙掌心的金血烧成灰烬。
赵颖趁机拽着两人冲进安全梯,楼梯间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影阁的掌针图谱,指引着他们往顶楼天台而去。
“周扬拍下的是块毒地。”
赵颖喘着气调出土壤检测报告,上面的重金属含量超标百倍,“但他在标书上写了‘生态修复方案’,用的是黑龙会的蛊虫净化术——那些蛊虫会在地底筑巢,把地基变成蛊母的温床。”
天台的门被推开时,周扬正站在边缘打电话,手表的镜面对着市中心的方向。
王龙三人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镜面突然折射出三道红光,周扬猛地回头,钢笔别针里弹出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直刺李丽咽喉。
“果然是你。”
周扬的笑容里带着狰狞,“沈掌针的银线传人,还有王族血脉的王少爷,以及这个顶着赵颖名字的影阁真血脉——铃木大人要的人,今天全齐了。”
李丽的银线缠上对方的手腕,却被手表里渗出的青绿色粉末腐蚀得滋滋作响。
王龙挥刀斩断银线的瞬间,赵颖突然将海棠玉佩按在周扬的手表上,玉佩与照影石相撞的刹那,镜面里浮现出幅诡异的画面:
周扬的脖颈后,竟贴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布满蛊虫爬过的痕迹,正是滇西密道里消失的佐藤。
“替身术。”
王龙的短刀抵住对方咽喉,金血在刀身流转,“真正的周扬早就被你们做成傀儡了,对吧?”
佐藤突然扯下面具,露出半边爬满银线的脸:“铃木大人说了,竞标只是幌子。只要你们在合同上签字,这块地的地契就会变成影阁的血契,到时候整个市区的地脉都会变成蛊母的养料。”
李丽突然将青铜针掷向远处的塔吊,针体在空中炸开,银线如网般罩住整个会场。
合同签署现场的大屏幕上,原本显示的土地规划图突然变成滇西地宫的剖面图,台下的记者们发出惊呼——图中密密麻麻的红点,正是潜伏在市区各处的蛊虫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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