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行换了院子住,他俩打完收拾起来比收拾个新院子费劲。”徐亮站在院中抱着胳膊说。
“因为点啥呀?”裴空不解的问。
“他嘴里不干净,你没听到?”
裴空摇头,又问:“为啥不干净?谁得罪他了?他骂阿水干啥?”
徐亮扭头看了看裴空,又看了看皱眉盯着屋子的李昭,说:“他要是真骂的是阿水,阿水未必会动手……你干啥去?”
徐亮一把拉住裴空,急道:“你这脑子也是没谁了,一会儿好使,一会儿跟没有一样,你啥身手自己心里没数?你没看他跟阿水都能打个平手?你去干啥?方便他抓了你,要挟阿水?”
“他凭啥骂人?!”裴空愤愤不平。
“那不得等阿水收拾了他才能问嘛,你隔着一条江,在这怒啥怒!”
李昭说:“徐叔松手,让他去。”
徐亮立刻松手,裴空向前冲了两步,停了下来转头问李昭:“我进去了,是不是会给阿水惹麻烦?”
“不用进去了,他们出来了。”
李昭话音刚落,房门化作木屑,四处飞溅,两条人影从屋中闪出,苏伯扇着飞舞的尘屑走了出来。
裴空显然是将苏伯忘了,见到他走出来登时急急的问:“你在里面怎不帮帮阿水?”
“他俩都没抽刀,也没拔剑,过过拳脚罢了,全当活动筋骨了。”苏伯淡然的说。
徐亮笑道:“他可得插得上手才行。”
“反正是比你强。”苏伯梗着脖子说。
“那是,那是。”
徐亮笑呵呵的答,苏伯也走到徐亮身旁,俩人又开始认真评论场上的招式,看起来完全不为阿水担忧。
裴空着急的看向李昭问:“你,你不想想法子吗?”
李昭一直盯着阿水和魏世,她倒是不担心阿水,就像苏伯说的,二人只是过过拳脚,魏世不敢伤着阿水,阿水也不敢下狠手,只是李昭想不明白魏世这般做目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裴空,而是高声问道:“府衙的事还没解决,你跑我这里闹得是哪一出?”
“你一个镖局,手下身手这般了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李昭皱了皱眉,又说:“那是你没见到其他几个人,各个都能将你留下。”
“哦?那真要找机会试一试才行。”
“你先找法子护住自己吧,莫等回了洛京城,还要打听去哪处才能探望到你。”
“你我之间可没有这种交情!再说,最终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李昭双眉一挑:原来症结在这儿啊。
“阿水!打服他,让他知道知道,到他这个位置,若是没长脑子,最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水想说:啥样叫打服?就像现在这样打到累死,也打不服啊。
阿水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能拔剑不?”
李昭刚要阻止,魏世侧身躲过阿水一掌的同时,‘铛’的一声抽出了腰刀。
李昭登时急眼了,谁都没想到她没有片刻犹豫的冲上前去,阿水正在一边等李昭指令一边躲刀,突然一条人影闪到自己身前,吓得阿水惊叫一声。
比阿水还惊讶的是魏世,他的本意是找出李昭与裴空联手骗过魏然的证据,这场架打的也是有点突然,他也没想好如何收场,但听到李昭的话,他觉着这是挑衅,不拿出点厉害来给他们看看,一会儿想要问出点啥,怕是更难了,所以他拔刀了,但他想的是吓唬,魏然在意的人,他还真不敢动,哪里能想到李昭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可这一惊还没结束,二惊紧跟着就来了,裴空没比李昭慢多少,这位是不是真的裴家孙子还不知道呢,这要是死在他刀下了……
“壮士手下留情!”徐亮的尾音都破音了,他是知道这一位急眼了那是连官员都敢杀的,虽说还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脾气在那摆着呢。
苏伯倒是没有动,不是他不关心李昭,而是他看得明白,魏世不敢!
果然,魏世哇呀呀的蹦到一旁收起了刀。
李昭可没打算就此作罢,她上前一步声色俱厉的问:“我是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你觉着我参与了什么,若我果真参与,眼下你未必能气定神闲!”
魏世瞪着眼,想要反驳,可却找不到能下嘴的地方。
李昭又上前一步:“我就算是能掐会算,也算不出魏然的心思,绥安府不是我要来的,是他请我来的!”
魏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吼道:“他就是不太对!他那脑子,用带你来?必定是你使了啥妖法迷惑了他!”
“来,打一架吧!”裴空抽出自己的风裂弧刀,很有气势的喊了一声。
“诶呦喂!”苏伯赶紧上前握住裴空的手腕轻声说:“何必自取其辱?”
李昭很无语的看着魏世问:“我费劲心力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你功过相抵的?”
魏世张了张嘴。
李昭又问:“你敢杀工部主事,为何不敢调兵,将绥安府一众官员全部看押?而后再等洛京城派专人来,既能验尸也能问出口供,甚至找到实证,多简单?何必像如今这般,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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