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简单收拾了一番,站在房门口喊李昭进去,李昭这才进屋。
二人刚坐下,魏世端着热茶也进来了。
李昭想了想说:“我昨晚想了很久,倒是想到了一个能帮我的人。”
“谁?”
魏然与魏世异口同声的问。
“沈五福。”
魏然眉头紧锁,魏世开口便问:“他能帮你?你与他有……瓜葛?”
“我怎就没想到呢!”魏然一拍桌子,起身便开始在屋内踱步,边踱步边说:“沈五福通敌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这一次他与漠南的人必定是仔细谋划……早在十八年前,金帐部的人劫走裴空开始,便已经在谋划如何用裴空,这次的目的是想用镖局引裴空入局,进而杀我,如此便可证明九宸镖局必定与漠南的人无瓜葛,正因他们对昭儿不了解,所以才会误判,以至于事败。”
一声昭儿将李昭喊得浑身僵直。
魏世倒是没注意,他问:“这与此案有何关联?新桥的案子可能与漠南的人无关。”
魏然兴奋的直搓手,说:
“若是按照漠南那些人的预计,他们在万年县城外便应有机会杀我,只要裴空偷袭了昭儿,被镖局中人拿下,我自会收到消息,这消息不是我的人如何能耐,而是自会送到耳边来,但,哎呀说这些无用,只要沈五福被抓后交代的清楚,便可证明裴空便是裴空,自然不会再有昭儿与他同谋一说。”
“可这也只能证明九宸镖局未曾通敌,与新桥垮塌有何关系?她与柳石……”
“他们想要新桥出事可不是这个时候。”李昭提醒了一句。
魏世愣了一下,一拍大腿顿悟道:“你又不知有人会引雷,哪里便会早早铺垫与他相识,进而引诱……”
“狗嘴吐不出象牙!”魏然沉声道。
魏世哈哈一笑,朝李昭抱拳道:“我一个粗人,姑娘莫怪才好。”
李昭耸了耸肩,眼睛笑成月牙,说:“我也一样,来日若是有得罪,还望你也莫怪。”
“不怪,不怪!内个……”魏世莫名的觉着李昭的笑容有些渗人,他转头看向魏然:“将事情分两边说便可说得清,何况这次断桥案,事发突然不说,能查明李姑娘可是首功!虽有柳石……但能查到柳石也是李姑娘的功劳,如此便可说清了……内个,这回可以让她帮忙查查孙知府之死了吧?”
魏然微笑着看向李昭,李昭站起身说:“我以为昨日便该做这件事。”
“他怕你担心受柳石牵扯的事,没心情。”魏世也跟着起身。
“你杀了朝堂命官都不怕,我不过是有些牵扯,怕什么?”
“你跟我能一样吗?”
“自然是不太一样,但归根结底都是人,当朝律法对你我多少都有用,你杀官员若是能因查明案情而减轻罪名,我便可以说的清楚,所以,怕什么?”
魏世突然起了胜负欲,他就不信争不过李昭,于是他跟在李昭身后出了房门便说:“魏然还担心你昨日心情不佳……”
“是不佳,原本是来帮忙的,没想到被人举着刀满院子跑。”
“你这人怎还记仇?”魏世反应过来:“不都翻篇了吗?”
魏然走在最前面,这时冷哼了一声说:“我早便跟你说过,莫惹那坡脚的姑娘,你不听。”
魏世有点蒙,问:“我到底得罪的是谁?”
……
三人到了府衙才知道孙知府的尸体,昨晚被家人带回后宅入了棺。
府衙推官擦着脸上的汗,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魏然也没用他解释,官大一级压死人,平日里推官见了这些人都要礼让三分,突然让他换张嘴脸,或许是难为他了。
只不过魏然很是不解,昨日他在的时候已经表现的很是威严了,孙家那些带头要说法的现下都被看押了,怎的还有人敢到前衙来要尸体?
“凶犯可能不在前衙。”李昭说。
魏然点头说:“那便去后宅看看,昨日闹事的都关着呢,显然将他漏了。”
李昭皱了皱鼻子问:“他们要走尸体,若是只好好的放在棺材里,那要去何用?”
魏世说:“只想着家人死后安宁些有何不可?”
“不找凶手了?由着谋害亲人的人逍遥法外?”
李昭和魏世跟在魏然身后朝后宅走,边走边吵嘴。
“他们或许以为一日时间便已够用,晚上……”
“他们是知府的内眷,即便再不懂得律法,也比平民百姓能多听到两句,案子没有查明之前,能动尸体?”
“他们必是觉着府衙这两日乱了些,又有仵作验状在,尸体还留在府衙殓房作甚?”
李昭扭头看了眼魏世,那双杏眼中竟是带着一丝狡黠,魏世赶紧回忆刚刚说的话中,哪句说的不对?
魏然在前面突然说了一句:“命人将后宅看紧了,若是有人想跑,即刻拿下!”
……
后宅此刻被浓重的肃穆裹着,檐角的铜铃缠了白绫,再响不出清脆声,素色的幔帐在穿堂风里无声地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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