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叹气道:“我是不知魏然是何样的身份,只看年纪怕是家里早有妻室,兴许孩子都好几个了,让昭儿去做偏房那是万万不能的,我不管什么高门大户,达官贵族,让昭儿受委屈怎行?你平日里在她身边多叨叨几句,她的亲事可不好再拖了。”
阿水点点头,说:“就算她能等,夫人也等不及了,这次回去后,指不定又偷偷的安排了啥,她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个年纪了,我也不好出手太重。”
徐亮听罢直搓脸,很无奈的说:“谁家后宅像咱们镖局这般?夫人没个夫人样,下人没个下人样。”
阿水不乐意的说:“我不是下人!”
“那也不能对夫人动手啊。”
“是她总想着收拾一下小姐,想摆摆夫人的威风,小姐不好做什么,自然是我来,我才不会惯着她,洛京城那些对小姐的谣言,多半都是她命人传的,这事儿我早查明白了,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呢!”
“她这不是自食其果了嘛,当初编排昭儿,现下能上门说亲的不是续弦便是继室,没有五十也得有四十,这样的人家,哪怕门楣高些,昭儿也不会点头,夫人自然是着急,但谁让她耽搁了这些年?且她也听说过赘婿的事,自然不敢再耽误。”
阿水笑道:“她脑子不够用,只够看眼前这一点,当时只想着不让小姐嫁个好人家,后来想明白这婚事连李叔说了都不算,得小姐自己点头,她才反应过来,小姐总说有这么一位继母也挺好,总比那些表面上你好我好,背地里下狠手的强,且小姐还说过,若是夫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她对弟弟妹妹自然也要真心实意费力帮扶,如今多好,阿奇和阿若跟小姐都不亲,倒是省了很多事。”
“我是觉着镖局离不开昭儿,来日定是招婿入赘,我是担心拖下去年纪太大,好的都成家了。”
阿水托着下巴,琢磨了一番,说:“我觉着裴空找到了,小姐应该会自己张罗婚事了,魏然和裴空……谁能入赘?”
徐亮点头:“一个不知道是啥样婶的大官,一个是要继承裴老将军香火的,唉,无缘啊!”
……
李昭回到院子的时候,裴空正赌气不吃午饭,当他看到李昭精神抖擞的走进屋子,那股子邪气更是不知往哪窜合适,他强力的压制着,不想让李昭看出来,伸手便将苏伯的碗筷抢了过来。
苏伯恼了,别的事都可让着裴空,唯独吃饭这事儿,苏伯护食,也护吃饭的工具,这可是一辈子的毛病了。
“你还我!”苏伯低吼一声,连李昭都吓一跳,裴空也是一愣。
也就是裴空愣神的档口,魏然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了。
“我想着你这边应该有吃的,便过来了……这是都怎么了?”
徐亮忙解释道:“裴空用了苏伯的碗筷,苏伯最忌讳……”
魏然眼见裴空要急,便将阿水刚放到他面前的碗碟筷子放到苏伯面前,温和的说:“孩子没规矩,你莫怪。”
阿水和徐亮同时心里忽悠了一下,这话别人说,裴空都要扯着脖子吼两句,更何况是魏然。
阿水瞬间嘴比脑子快的喊了一句:“我去看看午饭准备的咋样了。”
徐亮接口道:“你腿脚不好,还是我去吧。”
阿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年纪大了,还是我去吧。”
李昭看了眼一桌子的菜,问阿水:“你们俩要去看什么?”
裴空一腔怒意被屋里的氛围生生压了下去,他怒目圆睁的盯着魏然,魏然盯着李昭,李昭盯着阿水,阿水盯着徐亮,徐亮在沉思该如何回答李昭的问题,只苏伯吃的正带劲,嘟嘟囔囔的问:“案子查明白了?”
一句含糊不清的问话,将徐亮解救了出来,李昭坐下拿起筷子说:“凶犯自己蹦出来了。”
阿水好奇的问:“他腿脚也不好?”
……
一顿饭吃的很是和谐,只裴空一句话没说。
饭后魏然没有多做停留,他要回去等魏世审出来的口供,那位‘远亲’应该好审,待拿到口供,所有环节便都已查清,他也该给皇上好好汇报一下工作了。
李昭知道魏然要去写很重要的信,目送魏然的时候,难免眼神中带了些忧虑,这让裴空看到后,心里如油煎一般的难受,他以为是不舍。
原本的怒意被这种难受冲击的一点不剩,放下碗筷,裴空直接回了自己屋,苏伯紧随其后。
徐亮擦了擦嘴,说:“虽说这次没有多费力,你也歇一歇。”
说罢他也出了房门。
屋中只剩李昭和收拾碗筷的阿水。
李昭歪着脑袋看着阿水问:“刚刚为何那般局促?”
阿水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下后想了想,没有回答李昭的问题而是严肃的问:“这次回洛京城后,你是不是要将婚事好好想一想了?”
李昭没犹豫的点头说:“若是皇上不找咱们麻烦,回去便好好想想如何招婿上门。”
阿水‘嗯’了一个长音,问:“我只是说倘若,倘若有两个人想要入赘,一个如裴空一般,一个如魏然一般,你会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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