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贪局的庆祝活动,最终在金算盘“经费有限,开源节流”的碎碎念和哮天犬抱着那根万年龙骨死活不撒爪的背景下,简化为每人一碗由食神小徒弟友情赞助的“清心寡欲莲子羹”外加一碟“脚踏实地桂花糕”。
“好歹也是搞定了文曲星君,庆祝规格就不能提升一下吗?”公输般舔着碗底,意犹未尽。
金算盘眼皮都没抬,手指在算盘上扒拉得噼啪作响:“提升?文曲星君加盟,意味着平台建设要动用更多资源,人力、物力、仙晶,哪一样不是钱?能省则省,这才是为仙之道。”
月老慢悠悠地品着羹,笑道:“有文曲星君这块招牌,往后我们行事,底气可就足多了。这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强。”
云璃小口吃着桂花糕,大眼睛里满是憧憬:“是啊,以后我们的平台,就是天庭最正规、最权威的教化与制度优化平台了!”
程曦推了推眼镜,冷静地泼了一小瓢冷水:“前提是,我们能按时、按质、按文曲星君的要求完成平台搭建,并且处理好那笔来自归墟守望者的‘隐性债务’。”
提到债务,欢乐的气氛稍稍凝滞。那笔天文数字的资源和那个指向未知星域的“守望任务”,就像悬在头顶的无形利剑。
我放下碗,刚想说点什么鼓舞士气,突然——
“轰隆——!!!”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雷霆,也非斗法,而是仿佛整个天庭的“地基”都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剧烈的震动让翰墨宫特供的莲子羹在碗里荡起了涟漪,连金算盘的算盘珠子都跳错了一位。
“什么情况?司法天神又在劈哪个不长眼的妖王了?”公输般一个趔趄,扶住了桌子。
哮天犬竖起耳朵,鼻子猛嗅:“不对!不是雷法!这味道……陌生!很陌生!带着一股……海底两万里陈年淤泥拌着星辰铁锈还加了点……契约墨水味儿?”
契约墨水?
我心下一凛,与程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难道是……归墟守望者那边来“催债”了?
没等我们出门查看,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反贪局大殿,是负责外围巡逻的千里眼顺风耳兄弟中的顺风耳。他脸色煞白,帽子都歪了,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
“局、局长!不好了!南、南天门……南天门被、被……”
“被怎么了?难道有上古大妖打上天庭了?”我心头一紧。
“不是打!是、是‘堵’了!”顺风耳喘匀了气,哭丧着脸,“来了个……玩意儿!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就那么往南天门门口一‘坐’!现在南天门彻底堵死了,仙官仙娥们都出不去了!”
玩意儿?坐?堵南天门?
这操作听起来怎么那么……无厘头?
“走!去看看!”我大手一挥,带着反贪局核心骨干(主要是能打的、能说的、能分析的以及一条能闻味的狗)直奔南天门。
还未到近前,就已经看到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仙官仙娥,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把守南天门的增长天王魔礼青和他的兄弟们,此刻不是持着法器威严屹立,而是围着那个“玩意儿”,抓耳挠腮,一脸的无措和憋屈。
我们挤开人群,看清了那“玩意儿”的真容。
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确实是个……“玩意儿”。
它看起来像是一座……山?或者说,是一块巨大无比的、不规则形状的……石头?通体呈现一种深沉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蓝色,表面布满了一种古老而奇特的天然纹路,像是某种未知的文字,又像是星图。它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蛮不讲理地“坐”在南天门那宏伟的牌楼正前方,严丝合缝,把出口堵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它的体积并不算顶天立地,但偏偏散发着一股“亘古不移”、“此路不通”的绝对气场。更诡异的是,从它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也没有法力波动,就像一块真正死寂的顽石。可偏偏,魔礼青那足以劈山断岳的青云剑砍在上面,连一丝白痕都没留下,反而震得他自己手臂发麻。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魔礼红拿着混元伞试图把它撬开,伞骨都快弯了,那“石头”纹丝不动。
“俺的碧玉琵琶音攻对它无效!”魔礼海抱着琵琶,一脸郁闷。
“我的紫金花狐貂咬上去,差点崩了牙!”魔礼寿心疼地摸着他的神兽。
增长天王魔礼青看到我们,如同看到了救星,赶紧过来:“李局长!你们反贪局见多识广,快来看看!这玩意儿从天外飞来,直接落在这里,不声不响,赶不走,打不破,这可如何是好?玉帝马上就要派钦差出巡,这路堵着,不是耽误大事吗!”
我上前几步,仔细观察这块“堵门石”。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压迫感。程曦已经拿出她的便携分析模块开始扫描,光屏上数据疯狂跳动,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全是“未知物质”、“能量反应:无”、“结构稳定性:极高(无法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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