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孙子考上清华,易中海老两口整天笑呵呵的,腰杆都比往常挺直几分。
但这院子里,从来都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有人得意、就有人心焦。
这天下午,街道办侯主任夹着个文件夹,来到了四合院。
他目光扫过众人,在几家有知青的户主脸上停留了一下。
“我今天来,是传达一下关于今年知青回城、安置工作的最新精神。”
侯主任翻开文件夹,照着上面的文件念道:
“市里考虑到部分家庭的实际情况,今年会安排少数‘特殊困难’知青回城名额。”
“注意,是极少数!条件非常严格!”
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嗡嗡声。
闫埠贵的眼镜片后闪过精光,刘海中的肚子挺得更圆,秦淮茹手指攥紧围裙......
“政策条件我简单说一下,都听仔细喽。”
侯主任提高了一点声音,继续照本宣科。
“一是知青本人因伤、因病,确实无法继续参加农业生产...并且有县以上医院证明的;”
“二是家庭有特殊困难,比如父母年迈多病无人照料,或者家里有重大变故的;”
“三是……”
他一口气把几条硬杠杠念完,然后“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咱们街道办的职责,是初步摸排各家情况,向上级推荐最合适的候选人。”
“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最终能不能批下来,取决于情况是否属实、经不经得起调查比较!”
“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别动歪心思,也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侯主任的身影刚消失,院里的气氛就变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喝了口高碎,看似无意地对易中海说道:
“唉,老易啊,你说这事儿…我们家解旷在乡下,身子骨一直不太结实,去年冬天咳嗽了小半年。”
“我和他妈心里头,没一天不惦记、没一夜能睡踏实啊!”
他叹气摇头,一副忧心忡忡的老父亲模样。
旁边的刘海中听到后,“哼”了一声,背着手踱到易中海另一边:
“身体不好?那也得看是因为什么不好!”
“我们家光福,在陕北那可是出了名的踏实肯干,那是实打实累出来的...大队干部都表扬过!”
秦淮茹倒没往易中海跟前凑。
她低着头,对坐在小马扎上的贾张氏说道:
“妈,棒梗又来信了…说胃老毛病又犯了,疼起来直打滚……”
说着说着,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得到儿媳发出的“配合”信号,贾张氏立刻拍起大腿:
“我苦命的孙子哟…东旭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这一嗓子,把院里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三家,心里明镜似的。
他含糊地“嗯啊”了两声,没接任何人的话茬,转身回了自己屋。
一大妈跟着进来,关上门,小声嘀咕道:
“老头子,这事儿你可千万别沾!”
易中海摇摇头:
“他们这几家,哪个是好相与的,这滩水浑着呢...咱家向阳刚考上大学,可不能被这些糟心事给搅和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易中海想躲清净,可架不住别人把主意打到他这个“一大爷”头上。
随后的几天,一场没有正式投票、却更加暗流涌动的“竞选”,就这么悄无声息拉开帷幕。
闫埠贵家,走的是“精准算计”路线。
当天晚上,闫埠贵就铺开信纸,斟词酌句地写起申请材料。
材料不仅突出儿子闫解旷“体弱仍坚持劳动”,还着重描写了老两口“年迈多病”、“膝下空虚(闫解成虽住同院但已分家)”的凄凉晚景。
字字泣血,句句含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快要家破人亡了。
材料写好后,三大妈就成了“外交大使”,开始挨家“走访”。
她拎着一小包萝卜干,先来到易中海家。
“忙着呢?”
三大妈脸上堆笑,把萝卜干往桌上一放。
“没啥好东西,自己晒的萝卜干,您二位别嫌弃。”
易中海赶紧摆手:
“这是干啥,快拿回去!”
“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三大妈按住一大妈的手,开始切入正题。
“唉,您二位最明事理...我们家那点事,您二位也都清楚!”
“解旷那孩子有文化、性子也稳当,要是能回来...不仅能照顾我们老两口,将来在咱们院,不也是个干活的好帮手嘛?”
“咱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孩子要是回来...准记着大家的好、记着您二位的照应!”
三大妈话里话外,既点明自家需要,又暗示未来回报。
但具体回报啥?
没说。
这就是闫埠贵式精明——承诺可以有,但得是空头支票,兑现与否看情况。
接着,三大妈又去了前院几家,说法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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