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平静的日子,真的要到头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邢菲办公室的方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墙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灵气的余温。
虽然惹上了麻烦,但看到邢菲胳膊上的疤痕消失,看到她不再被伤痛折磨,好像…… 一切也都值了。
只是下次再想帮人,可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了。凌云苦笑着摇摇头,加快了脚步。此刻,户籍室那方小小的天地,成了他最渴望回归的港湾。
药膏里的温度
凌云回到户籍室时,李姐正坐在桌前,整理着一堆户口本。她抬头看到凌云脸上的红印,以及走路时微微不自然的姿势,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住,关切地问道:“小云,你这是咋啦?跟人打架了?”
“没、没有。” 凌云赶忙摆手,慢慢朝自己的座位挪去,“刚才下楼梯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确实是 “摔” 出来的伤,只不过是被人 “推搡” 着摔的。可这种事又怎么好跟李姐说呢?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因为帮邢菲消疤,被刑警队的人当成流氓揍了一顿吧。
李姐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几眼,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红花油,递给凌云:“擦擦吧,年轻人做事也不能这么毛手毛脚的。”
凌云接过红花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嘴上连忙说着:“谢谢李姐。” 可手里却没有立刻使用 ——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肉伤,要是用上灵气揉一揉,分分钟就能痊愈。但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他哪还敢在办公室里显露本事?只能强忍着疼痛。
肩膀和后背的疼痛还能忍受,最要命的是肚子上那几下 —— 张猛下手没轻没重,一拳正好打在胃的位置,此刻一阵阵地泛着酸,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他趴在桌上,假装整理文件,实则是想借这个姿势缓解一下疼痛。
就在这时,户籍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李姐应了一声。
门缓缓打开,走进来的竟然是邢菲。
她依旧身着那身笔挺的警服,英姿飒爽,手中拿着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她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凌云身上。看到他趴在桌上,眉头紧皱的模样,她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快步走到凌云身边。
“凌云,跟我来一趟。”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姐和旁边的同事都愣住了,不知道刑警队的邢队长怎么突然来找凌云,而且神色如此严肃。凌云心里也 “咯噔” 一下,以为又出了什么变故,强忍着疼痛直起身:“邢队,怎么了?”
“去我办公室说。” 邢菲没有解释,转身就往外走。
凌云只好跟李姐打了个招呼,忍着肚子的疼痛,慢慢跟了上去。一路上,他能感觉到周围同事投来的好奇目光,心里暗暗叫苦 —— 这下好了,估计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走进邢菲的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邢菲这才转过身,目光紧紧地落在凌云身上,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把外套脱了。” 她突然说道。
凌云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啊?”
“脱了。” 邢菲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带着一丝催促,“我看看你的伤。”
凌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他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真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让你脱你就脱。” 邢菲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
凌云无奈,只好慢吞吞地脱下警服外套。里面的衬衫上,清晰地印着几个深色的拳印,尤其是肚子的位置,一道淤青已经隐隐浮现,看着触目惊心。
邢菲的目光落在那片淤青上,瞳孔猛地一缩,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她和张猛他们相识十几年,深知那些小子下手的狠劲,刚才在走廊里只顾着解围,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凌云的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深深的内疚。
凌云愣住了:“邢队,你说啥呢?这跟你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 邢菲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自责,“是我没处理好,才让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挨了打。张猛他们是我带出来的兵,他们犯的错,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的语气无比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自责,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个冷硬的邢队长。凌云看着她眼底的歉意,心中因为被打的憋屈瞬间烟消云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真不怪你,他们也是关心则乱,不知道事情真相才会这样。换作是我,估计也会着急。”
邢菲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棕色的牛皮纸袋,递到凌云面前:“这个给你。”
凌云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管包装简单的药膏,还有一小瓶深色的油膏,凑近一闻,有股淡淡的中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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