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达,永嘉郡主正式乔迁澄园,相关的郡主府属官规制和待遇也一并明发:设郡主府署官
配家令、丞、录事,各一员;配置伴读、教授、内使、宫女、护卫若干;年禄米二百石,俸银三百两,外加京郊皇庄田地百亩。
内务府和宗人府立刻忙碌起来,开始按照章程,从各衙署、宫中遴选合适人员,准备送往澄园当差。名单和履历很快就送到了刚刚入住新家的姜璃手中。
姜璃拿着那厚厚一沓名单,只粗略扫了几眼,小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她把名单往桌上一拍,对着前来听候指示的内务府官员,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这些人我都不要!”
内务府官员一愣,小心提醒道:“郡主,此乃祖制规制,陛下亲定,各王府、公主府、郡主府皆是如此选派属官仆役,以确保规矩不乱,伺候周到。”
“祖制规制怎么了?”姜璃叉着腰,理直气壮,“我这儿是普通的郡主府吗?我这是‘玲珑阁’总部!是医药研究基地!是……是反绑架训练营!能跟那些只知道赏花喝茶的府邸一样吗?”
她指着名单上的职位,一一反驳:
“家令? 要那么刻板的老学究干嘛?我得找个能帮我管理药圃、核算药材成本、还能跟各路药商砍价的!”
“伴读教授? 我都多大了还伴读?教授?他们懂《肘后备急方》还是认得曼陀罗花?我要的是能一起探讨新药方、改进器械的‘技术顾问’!”
“宫女婢女? 手脚麻利是基础!关键得胆子大!不怕我偶尔炸个炉子、跑个毒蛇什么的!”
“护卫? 光会站岗可不行!得会识别毒物、懂点急救、最好还能帮我试验新药效果的!”
(姜璃内心OS):“开玩笑!让这些宫里出来的老古板来管我?那我还不如回宫里去蹲着!我这澄园必须要打造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姜璃快乐窝’!人员必须得我自己把关!”
她总结陈词,态度坚决,毫无转圜余地:“总之!我不要你们给我派的这些人!我要自己招人!”
消息传回宫中,皇帝敖哲听了内务府的回报,只觉得眉心又开始习惯性地跳动。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接受安排。
“胡闹!”皇帝板起脸,“郡主府属官岂同儿戏?岂能由着她自己胡来?人员选派关乎皇家体面,更关乎她的安全!”
然而,姜璃这次是铁了心。她先是跑去跟皇帝舅舅软磨硬泡,从“因材施教”讲到“实践出真知”,又从“提高管理效率”扯到“激发创新活力”,歪理一套一套的。
见皇帝还不松口,她索性耍起了无赖,往地上一坐,抱着皇帝的腿开始“哭诉”:
“舅舅!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在瑞王府住了几天,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规矩多得要命,差点憋出内伤!这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地盘,您就让我自己做回主吧!我保证!招来的人绝对身家清白、业务能力强、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给皇家丢脸!”
皇帝被她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想起她在瑞王府的“光辉战绩”,觉得或许……让她自己折腾,把“破坏力”局限在她自己的府邸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她去祸害别人强!
“罢了罢了……这丫头就是个混世魔王,寻常规矩根本管不住她。强行塞人过去,只怕没几天就被她折腾跑了,或者更糟,把她那些‘宝贝’机密给泄露了。不如就让她自己闹腾去,朕再多派些暗卫盯着点便是……”
最终,皇帝在姜璃的“死缠烂打”和“现实考量”下,做出了妥协。他特下恩旨:准永嘉郡主姜璃于澄园内,依照规制员额,自行招募考核府中属官及仆役,宗人府及内务府予以备案即可。 但同时也严令:所招人员必须身家清白,经由宗人府审核;若日后管理不善,生出事端,则立即收回此项特权,并严加惩处。
姜璃拿到特旨,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成功!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接下来,就是本郡主大展拳脚,组建‘澄园梦之队’的时候了!”
于是,泱都城内很快贴出了别具一格的“永嘉郡主府招聘启事”,要求古怪,待遇从优,引得各方人士议论纷纷,好奇不已。
拿到了皇帝特许的“自主招聘”权,姜璃摩拳擦掌,立刻行动起来。她才不管什么常例旧规,一切按照她“姜璃式”的逻辑和需求来。
首先,是核心管理层——家令司。
按照规制,家令司设家令一人(正七品)、丞一人(正八品)、录事一人(正九品)。这可把姜璃难住了,她上哪儿去找既懂规矩(起码表面要懂)、又能容忍她胡闹、还得有点真本事的管理人才?
正当她发愁时,之前在锦官城结识的那个被她反向“指导”过业务、后来又被敖承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原城北绑匪小头目——疤脸刘三,竟然带着几个当初一起“从业”的兄弟,战战兢兢地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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