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阴阳美妆馆”里,深灰色的创意灵韵还在“创意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陈明的设计图复制品加持的精准灵韵,却没料到,会闯进来一股带着草木香与汗水味的“热情灵韵”。他刚把断笔残片复制品摆进展区,指尖还沾着绘图油墨的浓稠感,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户外草木香,混着旧旗帜的棉麻气,还夹着一丝扩音器的金属味——这气息不像陈明的油墨味那般严谨,也不像艾晓雨的油彩香那般绚烂,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鲜活,像是从2020年的山间古道里飘出来的,带着导游旗的鲜艳和扩音器的清亮。
灵体安抚灯的深灰光突然变得“暖橙”,不再是创意的规整,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旗帜布纹”、没电的“扩音器”,还有几滴泛着翠绿的“草木灵韵”,在空气中缓缓飘荡,像是有人在光里举着旗帜引路。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陈明的设计图收敛起绘图的严谨,泛着柔和的光;艾晓雨的戏服淡去舞台的绚烂,露出一丝鲜活;吴建军的手铐金属冷感变缓,像是在为导游的热情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暖橙色的粉末——像是从导游旗上蹭来的颜料,在暖橙光里透着活力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深灰色创意灵韵都被染成流动的线条,边缘泛着山路的蜿蜒光,像路线图上的轨迹。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急促”,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叽叽喳喳的“游客说话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大家跟上!”,像是当年的古道上,有人在喊“前面就是观景台!”。
“呼……呼……”
不是陈明的细碎脚步,也不是艾晓雨的轻盈步频,是带着喘息的、明快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旗帜摆动声——像是手里的破旗在风里晃,还夹着一丝“滋滋”的电流声,不是绘图笔的摩擦响,是没电的扩音器在口袋里震动的声响。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阳光里,立着一道精神却带着狼狈的鬼影,浑身都透着“带团”的痕迹:
他穿着件橙黄色的导游服,左胸别着褪色的工作牌,上面能看清“何晓”两个字,还有景区的logo;衣服的下摆沾着深褐色的泥土,像是在山路上摔过,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上有几道划痕,还沾着草屑;右手高高举着一面破了角的导游旗,旗面印着“云栖古道专线”,边角被风吹得毛躁,旗杆上缠着半圈胶带,像是临时固定的;左手攥着一个没电的扩音器,机身沾着汗水的痕迹,旁边还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路线图,图纸上用红笔圈着“古桥”“瀑布”几个点,却有一段路线被雨水晕开,看不清标注;他的头发乱蓬蓬的,沾着草叶,脸上带着疲惫,却努力挤出微笑,眼里满是焦急,像是怕游客走散。
“请……请问……是能化‘热情妆’的……林先生吗?”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却还透着导游特有的明快,每说一个字都要扶一下手里的破旗,像是怕旗帜再掉下来,“我叫何晓……大家都叫我小何……2020年的户外导游……当年带夕阳红团走云栖古道……”他顿了顿,攥着路线图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图纸的褶皱被捏得更深,“走到半山腰时……突下暴雨……我为了扶李奶奶……摔下陡坡……没来得及带大家去看最后那个‘忘忧瀑布’……”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90%)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何晓灵体里的执念——不是陈明的设计责任,不是艾晓雨的舞台热爱,而是带着导游特有的“热情执念”,像一段没走完的路线,既想修复破旗、充能扩音器、整理好导游服(怕游客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不称职),更想带完最后一段路,让老人们看到心心念念的忘忧瀑布,不辜负他们“看遍古道美景”的期待。他走到暖橙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小何带伤的皮肤:“小何,我能帮你。你想化完热情妆,修复旗帜、激活扩音器、抚平导游服,带老人们走完最后一段路,看到忘忧瀑布,对吗?”
何晓的身体猛地一震,精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带着愧疚与期待的光,他踉跄着往前跑了两步,怀里的扩音器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胳膊夹住:“是!是!李奶奶、张爷爷他们……提前一个月就报名了……说一辈子没见过山间瀑布……我答应过他们……一定带他们去看……”他低头摸了摸导游服上的泥土,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举破旗、扩音器没电、衣服还沾着泥……咋对得起叔叔阿姨们?咋配当导游?”
林默心里一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导游灵体”,何晓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游客的负责、对古道的热爱,比陈明的设计更鲜活,比吴建军的正义更温暖。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陈明用的补笔膏陶瓷罐,旁边是装“热情膏”的橙色塑料瓶(之前整理“导游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棉麻灵韵、阳光灵韵、草木提取物,能修复旗帜、激活电子设备),瞬间有了思路:“小何,我给你化‘古道热情妆’——先用热情膏修复旗帜、激活扩音器、清理导游服,再用清嗓露恢复洪亮声音,最后用忆路符唤醒你对忘忧瀑布路线的细节,让你举完整旗帜、带能响的扩音器,带老人们走完最后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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