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阴阳美妆馆”里,暖橙色的热情灵韵还在“热情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何晓的导游旗复制品加持的陪伴灵韵,却没料到,会闯进来一股带着灼热感与牛油香的“烈火灵韵”。
他刚把破旗残片复制品摆好,指尖还沾着草木的清新灵韵,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牛油火锅香,混着焦糊的木料气,还夹着一丝辛辣的花椒味——这气息不像何晓的草木香那般鲜活,也不像陈明的油墨味那般严谨,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灼热,像是从2017年的老火锅店后厨飘出来的,带着铁锅的滚烫和火焰的炽烈。
灵体安抚灯的暖橙光突然变得“赤红”,不再是热情的柔和,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火星虚影”、焦黑的“锅铲头”,还有几滴泛着金黄的“牛油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滴落,像是有人在光里翻炒锅底。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何晓的导游旗收敛起暖橙的鲜活,泛着淡淡的红光;陈明的设计图淡去深灰的严谨,露出一丝灼热;艾晓雨的戏服丝绒灵韵变缓,像是在为厨师的烈火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赤红的火星——像是从灶台火焰里溅来的,在赤红光里透着滚烫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绿色草木灵韵都被染成金黄,边缘泛着铁锅的冷光,像锅底的牛油结晶。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灼热”,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滋滋”声(油溅到锅底),断断续续的“翻炒声”,还夹杂着模糊的“火大了!”,像是当年的后厨里,有人在喊“快加高汤!”。
“呼……嗤……”
不是何晓的明快脚步,也不是陈明的细碎步频,是带着火焰噼啪声的、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火星坠落声——像是身上的火焰蹭到地面,还夹着一丝“哐当”的金属碰撞声,不是导游旗的摆动,是手里的断锅铲撞到门框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暮色里,立着一道魁梧却浑身燃着火焰的鬼影,浑身都透着“灶”的痕迹:
他穿着件烧焦的白色厨师服,左胸的口袋被烧穿,露出里面碳化的布料,口袋边缘还挂着半片焦黑的围裙,围裙上沾着凝固的牛油,像是刚从火里爬出来;
右手紧紧攥着一把断了头的铁锅铲,铲头只剩下半截,边缘还沾着焦黑的辣椒皮,铲柄上刻着“柴”字,被火焰烤得发烫;
左手抱着一个变形的黄铜火锅,锅底还凝着黑褐色的残渣,锅沿缺了一块,像是火灾时被砸到的;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身体——胳膊、脸颊都燃着淡红色的火焰,火焰不伤人,却一直烧着,烧焦的皮肤露出里面泛着红光的灵体,头发被烧得卷成一团,却没完全燃尽,像后厨灶台上没熄的余火;
他的眼睛里带着焦虑,时不时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火,怕烧到别人,又怕火熄了(火是他厨艺灵韵的象征)。
“请……请问……是能化‘烈火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被烟火呛过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有火星从嘴角飘出,攥着锅铲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出青白色,
“我叫柴火旺……大家都叫我老柴……2017年的火锅店老板……当年做招牌‘老柴牛油锅’……”
他顿了顿,怀里的黄铜火锅因为他的颤抖轻轻晃动,锅底的残渣掉了两块,
“后厨煤气泄漏……爆了火……我没来得及把最后一锅汤底的秘方教给徒弟……就……就被浓烟呛晕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93%)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老柴灵体里的执念——不是何晓的陪伴约定,不是陈明的设计责任,而是带着厨师特有的“烈火执念”,像一锅没熬好的汤底,既想熄掉身上的火(怕吓到人,也怕灵韵消散)、修复锅铲与火锅、恢复整洁的厨师服,更想把牛油锅秘方教给徒弟,让老顾客还能吃到熟悉的味道,不辜负“老柴火锅”三十年的招牌。
他走到赤红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稳,避免强光加剧火焰的灼热:
“柴叔,我能帮你。
你想化完烈火妆,熄掉身上的火、修复厨具、记起秘方的最后一味香料,把汤底教给徒弟,对吗?”
老柴的身体猛地一震,浑身的火焰“噼啪”响得更厉害,他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怀里的火锅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用胳膊死死夹住:
“是!是!我徒弟小磊……跟着我学了五年……就差最后那味‘老蔻’的用量没教他……老顾客李叔他们……每周都来吃我的锅……”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火,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浑身是火、锅铲断了、火锅也变形了……咋教徒弟?咋对得起老顾客?”
林默心里一沉——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带火的厨师灵体”,老柴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厨艺的坚守、对传承的责任,比何晓的热情更炽烈,比吴建军的正义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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