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老柴用的熄焰膏黑瓷罐,旁边是装“细心膏”的白色瓷瓶(之前整理“护士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棉麻灵韵、药液灵韵、消毒水提取物,能修复绷带、还原医用工具),瞬间有了思路:“小田,我给你化‘护心细心妆’——先用细心膏整理绷带、修复托盘工具、补好护士服,再用清嗓糖缓解沙哑、温柔声音,最后用忆护符唤醒你给张大爷换药的细节,让你带整齐工具、穿完好护士服,完成最后一次护理。”
小田的眼睛突然亮了,像病房里突然亮起的应急灯,她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手里的绷带“簌簌”响得更厉害:“真……真的能修好我的体温计?还能让我记起张大爷的胰岛素剂量?我当年记在本子上……停电时本子找不到了……就记得是10单位……又怕错了……”
“能的。”林默先把化妆台铺上一块白色的无菌布(模拟医院的治疗巾,带着细心灵韵),又在台角放了一套全新的医用工具(特意加了灵韵,能适配护理需求),“第一步,用细心膏修复工具与衣物。这膏里有药液灵韵,能把你的绷带整理整齐,托盘里的工具修好,护士服的裂口补好,和你值班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林默取出细心膏——这是一种纯白色的膏体,一打开瓷瓶,就飘出淡淡的消毒水香,膏体里还泛着细碎的银光,像体温计的反光。
他用棉签蘸取适量,轻轻涂抹在小田缠满绷带的手臂上:“放松,感觉膏在慢慢整理绷带,像你平时给病人包扎一样,整齐又牢固。”
小田闭上眼睛,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这是她成灵后,第一次有人帮她整理这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
当细心膏碰到起毛的绷带边缘时,她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整齐感”——纯白色的膏体在绷带上慢慢扩散,起毛的边缘变得平整,层层叠叠的绷带自动排列整齐,像她精心给病人包扎的模样;
她手臂上的红痕也慢慢淡去,露出干净的灵体皮肤;
托盘里的工具也在变化:没盖针帽的针管自动盖上了帽,摔裂的体温计恢复完整,刻度清晰,拆开的消毒棉重新包好,连里面的药液都变得饱满;
身上的护士服也补好了裂口,沾着的药渍消失,发白的布料变得干净,工作牌上的“田晓雅”三个字重新变得清晰,像刚发的新制服。
她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绷带整齐,没有一丝凌乱;
又端起托盘晃了晃——工具稳固,没有一件歪斜;
最后摸了摸护士服的下摆——裂口消失,布料平整。
小田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反复打开、合上针管的帽,感受熟悉的卡扣声:“好了!都好了!绷带整齐了!工具也修好了!和我值班前一模一样!”
灵体安抚灯的淡蓝光变得更亮,光纹里的绷带虚影开始缠绕成“十字”形状,像是医院的护理标志,纪念区里陈建国的手术刀泛着的治愈光与淡蓝光交织,像是仁心与细心的共鸣。
第二步,用“清嗓糖”。
这是一颗泛着淡蓝的糖果,含在嘴里会散发出薄荷与甘草的混合香,里面混合了罗汉果灵韵、蜂蜜灵韵,能缓解沙哑、让声音变得更温柔。
林默把糖果递给小田:“含着它,你的声音会变回平时的温柔,像你给张大爷说话时一样,让他能安心。”
小田接过糖果,含在嘴里——清凉的甜味在口腔里扩散,之前的沙哑感瞬间消失,声音变得柔软温和,带着护士特有的安抚语气。
她试着说:“张大爷,该换药了,别紧张,一点都不疼。”——吐字轻柔,语气耐心,和她平时护理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小田激动得红了眼眶:“不哑了!我的声音变温柔了!张大爷肯定能听出我的声音!”
第三步,用“忆护符”。
这是一张画着“针管与体温计”的黄色符纸,上面用墨汁写着“护心为上”四个字,还贴着一小块小田护士服的残片。
林默把符纸放在她的托盘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淡蓝色的光,钻进托盘里的针管中:“现在,回忆你给张大爷换药的细节——他的胰岛素剂量是多少,扎针的位置在哪个部位,换药后要叮嘱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吗?”
小田的眼前突然浮现出2019年的病房:
她推着治疗车走进张大爷的病房,车上放着胰岛素、消毒棉、针管;
张大爷笑着说“小田来了,大爷不怕疼”;
她一边消毒一边说“您的剂量是12单位,比上次少2单位,医生说您血糖控制得好”;
她把针管扎在张大爷的腹部,动作轻柔,还轻轻按了按针眼;
突然,病房的灯“啪”地灭了,停电了,她慌了神,针管掉在地上,等她摸黑找到应急灯时,张大爷已经昏迷了……
这些细节像电影一样清晰,连张大爷腹部的针眼位置、消毒棉的用量都记得清清楚楚,胰岛素的剂量也在脑海里定格——12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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