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素白的执教灵韵还在“执教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许的粉笔盒模型复制品加持的初心灵韵,指尖还沾着粉笔灰与墨水的清涩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汗水咸涩与橡胶焦味的“拼搏灵韵”。
他刚把断粉笔残段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汗水味,混着陈年运动服的化纤气,还夹着一丝奖牌金属的冷冽味——这气息不像老许的粉笔味那般朴素,也不像阿峰的胶卷味那般陈旧,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炽热,像是从2020年的田径训练场飘出来的,带着起跑器的坚硬和跑鞋的磨损感。
灵体安抚灯的素白光突然变得“赤红”,不再是执教的肃穆,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钉鞋钉虚影”、开裂的“奖牌”,还有几滴泛着咸涩的“汗水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滴落,像是有人在光里奋力冲刺。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许的教案收敛起素白的严谨,泛着柔和的光;阿峰的相机淡去暖黄的沉静,露出一丝激昂;阿凯的理发剪银亮灵韵变缓,像是在为运动员的拼搏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赤红的汗渍——像是从运动员的运动服上蹭来的,在赤红光里透着灼热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墨执教灵韵都被染成肌肉线条状,边缘泛着奖牌的银光,像跑道上的白线。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急促”,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钉鞋蹬地声”,断断续续的“计时器滴答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再快一秒!”,像是当年的训练场上,有人在喊“小赵,决赛就差这最后一组冲刺训练!”。
“咚……咚……咚……”
不是老许的沉稳步频,也不是阿峰的滞涩脚步,是带着单腿拖拽声的沉重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奖牌碰撞、“沙沙”的运动服摩擦,像是有人拖着受伤的腿在奔跑,震得美妆馆的地板都在轻微颤动。
林默抬头,一股强烈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残缺却依旧挺拔的鬼影,浑身都刻满了“运动的伤痕”。
他穿着件磨破边角的红色短跑运动服,胸前印着的“市田径队”字样掉了大半,露出发白的布料,左腿从膝盖处断了,断口处缠着发黑的弹性绷带,绷带渗出的深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渍,裤管空荡荡地晃着;
脖子上挂着一枚开裂的铜牌,奖牌边缘被摔得卷边,正面刻着的“省运会100米”字样被划痕盖住一半,背面刻着的“赵磊”名字也变得模糊,奖牌链锈迹斑斑,还缠着几根运动服的线头;
右手紧紧攥着一只断了鞋带的钉鞋,鞋钉断了两根,鞋面上沾着干涸的泥块,鞋舌上绣着的队徽已经磨平,像是刚蹬完起跑器就出了意外;
左手抱着一个卷边的训练笔记本,本子上的纸页被汗水泡得发皱,里面画满了短跑的步频标注和力量训练计划,最后一页停在“决赛冲刺技巧”,字迹被泪水晕开,只剩模糊的笔画;
他的胳膊上满是新旧交错的擦伤,旧伤结着深色的痂,新伤还泛着红,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眼神里满是不甘,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左腿,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铜牌,像是在责怪自己没能拿到金牌。
“请……请问……是能化‘坚持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撑着门框,断腿的灵体虚影在地上拖出一道淡淡的痕迹,“我叫赵磊……大家都叫我小赵……2020年的短跑运动员……主攻100米……”
他顿了顿,攥着钉鞋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断了的鞋钉又蹭掉一小块木屑,“省运会决赛前最后一组冲刺训练……我踩起跑器时发力太猛……膝盖韧带完全撕裂……还没来得及站上决赛跑道……就……就告别赛场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50%)的修为运转起来,能清晰触到小赵灵韵里翻涌的执念——不是老许的执教初心,不是阿峰的光影记忆,而是带着运动员特有的“坚持执念”,像一组没完成的冲刺训练,既想长回断腿、修复奖牌与钉鞋、清理满身旧伤(怕队友看到他的狼狈,更怕自己再也跑不起来),更想完成最后一组冲刺训练,把总结的短跑高效训练计划传给队友,帮队里拿到下一届省运会金牌,不辜负教练“你一定能站上领奖台”的期待。
他走到赤红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稳,避免强光刺到小赵布满血丝的眼睛:“小赵,我能帮你。你想化完坚持妆,长回断腿、修复训练装备、记起决赛冲刺技巧,完成最后一组训练,留下完整的训练计划,对吗?”
小赵的身体猛地一震,挺拔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训练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胳膊死死夹住:“是!是!教练为了带我……推迟了退休……队友们陪着我加练到半夜……我答应他们……要和大家一起拿团体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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