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赤红的拼搏灵韵还在“拼搏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小赵的钉鞋模型复制品加持的热爱灵韵,指尖还沾着汗水与橡胶的咸涩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墨香与纸霉味的“文思灵韵”。
他刚把断鞋钉残段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墨汁味,混着陈年手稿纸的脆气,还夹着一丝钢笔墨水的涩味——这气息不像小赵的汗水味那般炽热,也不像老许的粉笔味那般朴素,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像是从2019年的老书房里飘出来的,带着钢笔的冷硬和稿纸的绵软。
灵体安抚灯的赤红光突然变得“墨黑”,不再是拼搏的激昂,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稿纸虚影”、漏墨的“钢笔”,还有几滴泛着浓黑的“墨水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晕开,像是有人在光里伏案写作。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小赵的钉鞋收敛起赤红的炽热,泛着柔和的光;老许的教案淡去素白的严谨,露出一丝沉静;阿峰的相机暖黄灵韵变缓,像是在为文字的深沉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浓黑的墨渍——像是从作家的钢笔尖上滴来的,在墨黑光里透着厚重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红拼搏灵韵都被染成字迹状,边缘泛着稿纸的米白光,像手稿上的批注。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沉凝”,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钢笔写字声”,断断续续的“翻页声”,还夹杂着模糊的“情节卡壳了!”,像是当年的书房里,有人在喊“老钱,你那本乡土小说的结局啥时候定稿!”。
“沙沙……沙沙……”
不是小赵的沉重步频,也不是老许的沉稳步子,是带着手稿拖拽声的、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纸页散落声——像是怀里的手稿没捆好,还夹着一丝“咔嗒”的塑料碰撞声,不是钉鞋的金属响,是手里的漏墨钢笔撞到稿纸夹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佝偻却挺拔的鬼影,浑身都透着“写”的痕迹,残缺模样透着让人揪心的惊悚。
他穿着件沾满墨渍的灰色长衫,长衫的袖口被钢笔划破好几道口子,露出的小臂上扎满了细小的笔尖划痕,划痕里还嵌着墨渍,像是被失控的钢笔扎伤后没清理;
胸前别着一支漏墨的英雄钢笔,笔帽歪在一边,墨汁顺着笔杆往下滴,在长衫上晕出一个个黑圈,笔身上刻着的“钱”字被墨渍盖得只剩一半;
右手紧紧攥着一个开裂的牛皮纸稿纸夹,里面的手稿散落出大半,纸页被泪水和墨汁混着晕得模糊,上面的字迹东倒西歪,像是写到激动处突然停笔;
左手抱着一摞卷边的小说手稿,最上面一页写着《故土炊烟》,标题被划了又改,最后一段只写了半句,墨水在纸边积成了小墨团;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食指——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缠着泛黄的纱布,纱布浸透了墨汁,像是常年握笔写字磨出的旧伤,连捏钢笔都要格外用力;
他的头发里缠着几张碎稿纸,额角沾着干涸的墨块,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看手稿上的半句文字,手指无意识地在半空划着未写完的句子。
“请……请问……是能化‘深度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熬夜写作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一下怀里的手稿,像是怕纸页散落,“我叫钱文远……大家都叫我老钱……2019年的乡土作家……写了一辈子农村题材的小说……”
他顿了顿,攥着稿纸夹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又有几张碎稿纸从裂缝里掉出来,“写《故土炊烟》的结局时……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突发脑溢血……没来得及写完最后一章……就……就没能再提笔……”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55%)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老钱灵体里的执念——不是小赵的赛道热爱,不是老许的执教初心,而是带着作家特有的“深度执念”,像一本没写完的小说,既想修复钢笔与稿纸、愈合指尖旧伤、清理满身墨渍(怕编辑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江郎才尽),更想写完《故土炊烟》的结局,把构思多年的系列小说大纲传下去,不辜负读者“等你写完整个乡土故事”的期待。
他走到墨黑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老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钱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深度妆,修复写作工具、养好指尖旧伤、记起小说结局的情节,写完最后一章,留下完整的系列小说大纲,对吗?”
老钱的身体猛地一震,佝偻的身影往前挪了三步,怀里的手稿滑下来一摞,他赶紧弯腰去捡,钢笔里的墨汁又滴在了手背上:“是!是!我的老读者李大爷……每期都给我寄信提建议……编辑也为这本书推了好几次选题会……我答应他们……要把村里三代人的故事写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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