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阴阳美妆馆里,银蓝的精准灵韵还在“精准灵韵区”静静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杨的电表模型复制品加持的规范灵韵,指尖还沾着电线胶皮的韧劲与螺丝刀的金属冷感,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宠物毛发味与消毒水味的“爱心灵韵”。
他刚把迷你剥线钳模型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宠物香波淡香,混着陈年宠物笼的木质霉味,还夹着一丝碘伏的刺激味——这气息不像老杨的电路焦味那般刺鼻,也不像老蒋的火场味那般浓烈,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温柔焦灼,像是从2021年的社区宠物诊所里飘出来的,带着听诊器的冰凉和针管的细腻。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微微一顿,随即转向柔和的暖橙,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宠物毛发虚影”、破损的“针管”,还有几滴泛着淡褐的“药剂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是有人在光里给小动物喂药。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杨的电表复制品收敛起银蓝的冷静,泛着温和的光;老蒋的勋章淡去赤红的炽热,露出一丝柔软;小梦的高跟鞋模型淡粉灵韵变缓,像是在为兽医的爱心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缕细碎的绒毛,还挂着一点淡褐的药剂痕迹,在暖橙光里透着柔软的质感,连花瓣上的银蓝电路纹路都被染成蓬松状,边缘泛着宠物梳的齿痕,像梳理过的毛发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柔软”,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宠物呜咽声”,断断续续的“针管推药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剂量不对!”,像是当年的诊所里,有人在喊“小孙,那只流浪猫的消炎药再算一遍剂量!”。
“踏……踏……”
不是老杨的滞涩步频,也不是老蒋的沉重脚步,是带着宠物笼拖拽声的、轻缓却慌乱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笼门碰撞、“沙沙”的毛发掉落,引得化妆台上的灵韵瓶轻轻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揪心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清瘦却满是伤痕的鬼影,浑身都印着与宠物相处的痕迹。
他穿着件沾着宠物抓痕的白大褂,大褂的左襟被撕出三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胳膊上满是细小的抓痕与咬痕,还有一块明显的烫伤,像是给宠物加热药剂时不小心烫到的;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断了半截,断口处缠着沾了药剂的纱布,纱布已经发黄变硬,指尖还沾着干结的药膏,像是被焦躁的大型犬咬伤的;
左手紧紧抱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宠物笼,笼门歪斜,铁丝断了两根,笼底铺着的旧棉垫已经发黑,沾着几根黑白相间的猫毛,笼身上刻着的“孙”字被锈迹盖了大半;
怀里还揣着一个摔裂的医药箱,箱盖耷拉着,里面露出半截断针管、几个空药剂瓶,还有一本卷边的诊疗笔记,笔记纸页被药剂泡得发皱,最后一页停在“流浪猫皮肤病配方”,关键的草药比例被水渍晕得模糊;
他的脸上沾着点点药膏,鼻梁上架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的眼镜,用绳子勉强固定着,右眼下方有一道细小的抓痕,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看向宠物笼,像是在担心笼里的小家伙。
“请……请问……是能化‘爱心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轻声安抚宠物的柔和,却又夹着断指的隐痛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护着怀里的宠物笼,生怕磕碰,“我叫孙晓宇……大家都叫我小孙……2021年的社区兽医……专门给小动物看病……”
他顿了顿,攥着宠物笼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断了的铁丝又刮到了手,“去年冬天……一只流浪猫得了严重的皮肤病……我刚配好药准备给它涂……诊所的暖气管道突然爆裂……热水浇了过来……我护住猫笼时……被烫伤又被倒塌的药架砸到……没来得及把配方传给助手……”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如同温水般包裹住小孙,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老杨的精准规范,不是老蒋的守护热血,而是带着兽医特有的“爱心执念”,像一剂没配完的药剂,既想长回断指、修复宠物笼与医药箱、清理满身伤痕(怕小动物看到他的模样受惊,更怕助手接不上诊疗工作),更想治好那只流浪猫的皮肤病,把总结的宠物美容与皮肤病防治配方传下去,不辜负“守护每只小动物”的初心。
“小孙,我能帮你。你想化完爱心妆,长回断指、修复诊疗工具、记起皮肤病配方,治好那只流浪猫,留下完整的宠物美容配方,对吗?”林默的声音放得更柔,生怕惊扰到他灵体里的温柔执念。
小孙的身体猛地一震,清瘦的身影往前挪了两步,怀里的宠物笼差点倾斜,他赶紧用胳膊死死稳住:“是!是!那只小猫太可怜了……冻得发抖还长了满身癣……我答应它……治好它就给它找个家……还有那些配方……好多养宠物的居民都等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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