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请期时,他都特意翻看农时历,选了一个不耽误春耕的吉日。
他的这些举动,温禾都看在眼里。
她深知在这个时代,一个男子,尤其是一县之尊,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是何等的珍视与尊重。
那份被小心翼翼呵护、被全然理解的感觉,让她心中充盈着踏实与幸福。
这一日,谢景珩来到温家,与温禾在修缮一新的暖棚里查看新育的菜苗。
暖意融融,绿意盎然。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阿禾,我们的事,我已修书告知了京中家人。”
温禾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谢景珩神色自然,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道:“家父回信了,说是为我们高兴,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信纸边缘略显磨损,像是经过长途跋涉。
“只是……如今朝中事务繁忙,父亲实在脱不开身,无法前来主持婚礼,心中甚是愧疚。这是他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和贺礼。”
温禾接过信,展开一看,字迹是端正的馆阁体,内容无非是表达对儿子成家的欣慰,对未能亲至的遗憾,以及对未来儿媳的几句常规问候,末尾盖着一方私印。
贺礼是几匹上好的江南锦缎和一套赤金头面,价值不菲,却也透着官宦人家常见的、不失礼数的疏离。
她并未起疑,只觉得那位未曾谋面的“公公”身为京官,身不由己也是常情。
她将信仔细折好递回,温声道:“无妨的,伯父公务要紧。有爷奶和爹娘在,也是一样的。”
谢景珩见她全然信了,心中松了口气,愧疚感却也随之更深。
他握住她的手,郑重承诺:“阿禾,抱歉,委屈你了。你放心,日后我必补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温禾却笑着摇头,指了指这生机勃勃的暖棚,又指了指外面正在为婚事忙碌的家人:“我不觉得委屈。景珩,最好的聘礼,是你的真心和尊重。最圆满的婚礼,是有真心祝福我们的亲人在侧。这就足够了。”
她的话如同春风,拂去了他心中最后一丝阴霾。
他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眸,再次确信,无论前方有何等风雨,他定要护她一世周全。
婚事有条不紊地筹备着,整个清河村都沉浸在喜悦的期待中。
然而,就在婚期临近前,一匹快马带来了来自京城的圣旨。
圣旨中,皇帝对谢景珩在云州府的卓着政绩,尤其是推广新作物、使粮食产量倍增之功大加褒奖,特擢升其为邻省临江府知府,命其于一个月内赴任。
升迁的喜悦与即将离别的愁绪交织在一起。
温家院内,温禾看着手捧圣旨,目光却望向她的谢景珩,展颜一笑,语气坚定而温暖:“准备收拾行装吧,谢大人。新的天地,我陪你一起去开创。”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谢景珩知道,无论前路是繁华京城还是偏远府县,有她在身边,便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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