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女生为什么自杀?”我颤声问。
“具体原因不清楚,听说……是感情问题,家里也出了事,一时想不开。”吴大爷摇摇头,“怨气太重啊。116就是她生前住的宿舍,你现在睡的……很可能就是她当年的床铺。”
我如坠冰窟,终于明白柜子里那道符的来历,也明白了那晚的砸门、孙昊的离奇闯入,以及刚才周斌那恶毒的凝视……她似乎……盯上我了。
“那……那我怎么办?我还要在这里住四年!”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吴大爷无奈地摇摇头:“那道符年头久了,可能效力弱了。我看看能不能再找懂行的给看看……至于你,孩子,平常心,别太想,也别太怕。有时候,你越怕,它越来……剩下的,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星期日下午,昨晚被附身的周斌依旧没有恢复正常。他眼神呆滞,表情痴傻,见人就“嘿嘿”傻笑。吴大爷看过之后,只是摇头叹息:“晚了……魂儿伤着了,这孩子……废了。”
很快,周斌被家人接走了。学校给出的官方说法是:该生因长期抑郁诱发急性精神分裂症,伴有某些生理性神经系统症状。家长虽然悲痛怀疑,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接受这个结论。
我心里清楚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周斌之前完全正常!学校只是为了掩盖真相,保住名誉和生源,用冰冷的诊断和封口令,把一切都压了下去。这让我感到无比愤怒和心寒。
接下来的一周,夜晚相对平静,没再发生大的骚动。但我每晚都难以安眠,一闭眼就是周斌那双死死瞪着我的眼睛,还有门后可能存在的那个红衣身影。
这天深夜,宿舍里鼾声此起彼伏。不知何时,我突然毫无征兆地醒了。
那晚月色极好,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宿舍地面投下一片白霜似的亮光。
我下意识地望向窗户方向。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在窗前那片银白的月光中,背对着我,站着一个女生。
她个子不高,梳着两条及腰的麻花辫,身上穿着一件样式老旧、颜色在月光下显得暗红的上衣,下身是深色裙子。最刺眼的是她脚上那双系带的黑色皮鞋(就是高跟鞋的样式)。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窗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
极致的恐惧让我差点失禁。在她似乎要转身的刹那,我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将头缩进被子,紧紧裹住全身,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时间在冰冷和恐惧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被子里轻微动了一下。
我的胳膊,碰到了另一个冰冷的身体。
她就躺在我的身边,在我的枕畔,与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
一股阴寒彻骨的气息透过被子渗透进来,那是一种带着陈腐和死亡味道的冰冷,几乎要冻僵我的血液和骨髓。
巨大的恐惧吞噬了我。原来……原来从我住进116宿舍那天起,每夜与我同床共枕的,除了室友的鼾声,还有“她”。这本来就是“她”的床。
那一夜,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缩在被子角落,紧贴墙壁,拼命祈祷,意识在极度的惊恐和寒冷中渐渐模糊。
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胡言乱语,一病不起。
不久后,在家人的坚持和奔波下,我办理了休学,离开了那所大学,回到家乡休养。
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我的身心状态都非常糟糕。家人为我寻求了各种帮助,其中也包括宗教层面的慰藉与安抚。在亲人陪伴和逐渐的调理下,我的身体才慢慢恢复。
半年后,我重返校园。七号公寓楼已经被彻底清空,门窗紧闭,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在周围建筑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破败阴森,仿佛一个被遗忘的禁区。据说学校暂时没有拆除计划,只是禁止任何人靠近。
当初七号楼的所有学生,包括我们这届新生,都被分散安排到了其他宿舍楼。我住进了新建的十号楼,那里宽敞明亮,人气旺盛,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怪事。
多年过去了,我的生活早已回归正轨,但那一段“与鬼同眠”的经历,以及那栋老楼在月光下的剪影,却成了内心深处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它让我深刻地意识到,有些界限,并非人力可以轻易跨越或理解;而对生命与未知,保持一份敬畏,或许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
喜欢中国民间奇闻诡事录请大家收藏:(m.38xs.com)中国民间奇闻诡事录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