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上柳梢。
陈寒舟处理完手头的事,便信步来到了姜泥的院子。
他推门而入时,里屋正传来哗啦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汽,夹杂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
姜泥刚褪下外衫,正准备入浴,忽然,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了上来,将她整个人圈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紧,可鼻尖嗅到那股熟悉的阳刚气息时,紧绷的身体又瞬间软了下来。
“坏蛋!”姜泥红着脸,轻轻捶了一下环在腰间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陈寒舟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她颈间的香气。
“好香。”
姜泥撇了撇嘴,故意跟他抬杠:“是我香,还是红薯香?”
陈寒舟轻笑出声,毫不犹豫地回答:“你香。”
姜泥轻哼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唇瓣却被身后之人精准地堵住。
不等她反应,身子便被拦腰抱起,在一声轻呼中,两人一同落入了温热的浴桶。
水花四溅。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徐凤年带着青鸟,正朝着屋子走来。
陈寒舟的动作猛地一顿,松开了怀里的姜泥。
姜泥正被吻得意乱情迷,忽然被放开,脸上满是不解和迷茫,她下意识地凑过去,用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声音软糯地问:“怎么了?”
“嘘,”陈寒舟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有人来了。”
姜泥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着屏风后的房门看去。
门外,徐凤年正欲伸手推门。
“世子。”
青鸟察觉到屋内有两道气息,心中一紧,想到了某种可能,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了徐凤年身前。
徐凤年一脸不悦:“拦着我做什么?”
青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解释:“姜泥……应该是在沐浴。”
徐凤年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见了水声。”青鸟低着头,不敢看他。
浴桶内,陈寒舟在那挺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说话。
姜泥的脸瞬间红透,强作镇定地朝着门口出声问道:“谁在外面?”
徐凤年听到姜泥的声音,又确实听到了清晰的水声,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是我。”
“有什么事吗?”姜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想带你去吃点宵夜。”
“不……不去了,我要睡了。”姜泥连忙拒绝。
徐凤年闻言,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一旁的青鸟,却敏锐地听到了屋内传来轻微的碰撞声,她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些春宫图册上描绘的羞人画面,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行,那你早些休息。”徐凤年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冲着屋里说了一句,便准备转身离开。
他走了两步,余光瞥见身旁青鸟的脸颊红得有些不正常,不由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青鸟被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借口:“许是……天气有些热。”
徐凤年摆了摆手,也没深究:“行了,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青鸟如蒙大赦,躬身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徐凤年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徐骁的书房走去。
……
屋内。
姜泥回过身,气鼓鼓地瞪着陈寒舟:“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陈寒舟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不会的。”
姜泥撇了撇嘴,不服气地伸出手,在他那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戳了戳。
陈寒舟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在她耳边低语:“明天还要早起跟李前辈学剑,忘了?”
姜泥闻言顿时想了起来,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人没再胡闹,简单洗漱一番后,陈寒舟便悄然离开了。
……
片刻之后。
陈寒舟推开房门,一股清冷的幽香扑面而来,与他自己身上残留的甜腻香气截然不同。
借着从窗棂洒入的月光,他看到屋内的桌旁,静静地坐着一道白衣身影。
陈寒舟见此,挑了挑眉,随手关上门。
南宫仆射的眸子,在昏暗中仿佛两汪寒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很奇怪。”
终于,她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带着一丝探究。
“你全身数百处穴道,竟有半数以上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内息通路,其真气精纯程度,比之指玄境的强者,也丝毫不弱。”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在听潮阁看了数个时辰的武学秘籍,无论是内功心法还是外家招式,都从未见过与你相似的功法。
所以你练的,到底是什么?”
陈寒舟闻言,笑了。
他缓步从她身旁走过,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才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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