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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城门时,明显感觉到戒备森严了许多。
“城门的戒备和防御都增强了。”秧秧蹙眉,“昨天回城那时并没有这种阵仗。”
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再往外走就出城了。除非有通行权限,现在北落野方向,不允许通行了。”
就在这时,他们注意到了旁边一位正在与士兵交涉的小道士。她气质出尘,有些超凡脱俗。
轮岗的士兵显然对她有印象:“你这小道士,这城门岗已经换了几轮,你怎么还守在这儿?”
鉴心行礼:“您是昨天中午守城的军士,有幸再会。小道是共鸣者,自小习武,有一定自保能力,想要出城寻人。”
她再次恳求,“小道答应了失踪者的爷爷,必须寻回他。恳请二位军士通融。”
士兵依旧拒绝。
苏明看着鉴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走上前,亮出自己的巡尉令牌和踏白的协作文件,同时对士兵道:“这位小道长与我相识,她的身手和品性我可以担保。我们此行亦是前往北落野方向执行公务,她可以与我们同行,由我们负责她的安全。”他的语气从容不迫,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守城士兵查验了苏明的权限,流程上完全符合规定,终于放行。
鉴心感激地对苏明行礼:“少侠大义,小道鉴心,谢过相助之恩!”
“举手之劳。”苏明微笑回礼,“在下苏明,今州巡尉。这两位是漂泊者和踏白的秧秧姑娘。鉴心道长不必客气。”
出城后,鉴心说明了寻人缘由。秧秧感叹:“完全不认识但是却一路保护,把老人家安全送到城内。小道长是个好人。”
鉴心谦逊道:“我和宗业爷爷两人一路走到今州,也是多亏有许多好心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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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夜归营地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侦查塔被流放者破坏的事件。鉴心好心拿出自己的干粮和钱财帮助那些“饥饿的平民”,却反而遭到袭击。
苏明和漂泊者迅速出手制服了暴徒。鉴心看着倒在地上的流放者,眼中充满了困惑与难过:“小道好心相救,你为什么还要伤人?”
苏明走到鉴心身边,看着地上哀嚎的流放者,语气平静地对鉴心说:“鉴心道长,心怀善念是好事。但也要明白,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你以善相待。你的善,有时需带些锋芒,至少要先保护好自己。洞察人心,有时比对付残象更难。”
鉴心若有所思,揖首道:“谢苏少侠指点。师父亦常教导‘慈悲需有智慧相伴’。小道今日受教了。”
之后,他们修复了侦察塔,并顺利抵达了伏波营地。
营地内一片繁忙景象。军需官休兰忙得脚不沾地,在看到秧秧的踏白凭证后,立刻请求他们帮忙接应伤员。
苏明二话不说,带头协助。他动作麻利,心思缜密,安抚伤员、搬运物资、与医护人员沟通,做得井井有条,仿佛天生就适合这种高效运转的环境。他的存在极大地缓解了营地人手的压力,连疲惫的医护人员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鉴心看着苏明忙碌而沉稳的背影,再看看周围紧张有序的场面,低声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战争是这样的……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局势如此严峻。”
秧秧轻声回应:“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接触不到这些景象的,所以不知道才是常态。军队想让人们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
在营地上层,他们找到了军需官,并帮助鉴心找到了她要寻的少年致远。致远一心想要参军,认为训练和区分共鸣者与普通人不公。
鉴心无法说服他,便提出按师门规矩,通过切磋来明理。
众人来到营地一角空地上。鉴心与致远相对而立。致远虽然体格健壮,但并未系统学习过战斗技巧,全凭一腔血气。
鉴心身法轻盈,步伐流转间便轻松化解了致远的攻势。
她并未急于取胜,而是在交手中不断引导:“致远兄弟,你看,即便没有共鸣力,技巧与训练亦能四两拨千斤。” “
战场非凭血气之勇,协作与纪律方能保全自身,克敌制胜。”
几个回合下来,致远已气喘吁吁,却连鉴心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颓然停下。
苏明在一旁观看,微微点头。在鉴心结束后,他走上前对致远说:“小道长演示得很好。力量需要引导,愤怒和冲动只会让它失控。无论是共鸣力还是体力,皆是如此。夜归军的训练,就是为了让每一份力量都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你想贡献力量,这很好,但首先得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力量,而不是炮灰。”
致远看着苏明,又看看鉴心,终于低下了头:“我……我明白了。谢谢道长,谢谢这位大哥指点。”
处理完鉴心的事情后,秧秧和漂泊者讨论起莽吉柿和树叶的线索。
漂泊者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眼前闪过幻觉——残象的视角、激烈的战场、一位挥舞青龙长枪的青衣将军、还有一位若隐若现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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