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只在疏勒休整了一天的杨玉就被我派走了。趁着商路北线的封禁期还在,我打了点折,让疏勒贵族们组织力量动员了十二支商队(基本上也是这个春天的最后一批商队)走“羌中线”。加上之前积压的六支商队,杨玉率领一百羌骑保镖十八支商队同时离开了疏勒。
这十八支商队离开也宣告着疏勒的这个商旅旺季接近尾声,剩余不足两千商旅都是打算正常在卯月走北线的。虽然肯定还会有更多在大宛、大夏等地过冬的商队陆续过境,但是客房挤兑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在杨玉开拔这天的后晌,从温宿发来的一万石粮食如期而至,这让弥多城主的心彻底安定。因为这一万石粮食老兵营已经付了其中四千石的费用,所以我们用商旅业的流水结算了剩余六千石的二十四万钱,原先预定的四千石粮食按原计划补足老兵营营地的储备。
正月十五,我得到了李三丁安排人发来的消息:张骞一行正月初八已经从捐毒都城衍敦谷启程,预计将于正月十八日午后抵达疏勒。
得到这个消息,我立即协调弥多城主及所有疏勒贵族作了安排。我协调他们安排人将所有已经腾空的舒适型客栈高档、中档客房都做了重新布置,我还将部分从山国换来的珍贵熊皮、虎皮配置进了高档客房,将从河西换的牛羊皮配置进中档客房。
正月十六,按照我之前的计划,疏勒的所有逆旅、客栈恢复了原价。我一边等张骞一边和疏勒的七位贵族对了入股疏勒商旅业四十五天的账。
这四十五天高峰期疏勒的客房日均开房量超过三千,日人均食宿消费约三十钱,总共创造效益四百余万,扣除两次买粮食的三十四万钱及人员工钱等各种成本,可分配利润约三百四十多万。老兵营账户进账超过二百万钱。
除了食宿,歌舞伶人和歌舞伎的收入也很可观。歌舞伶人日均流水三千钱、歌舞伎日均流水高达十五万(因为暂时不发大部分提成,日均正向现金流超过十二万,净利润七万以上),总共可分配利润近三百五十万,老兵营账户进账也有二百多万。
比这个“现金流”更好的业务是“羌中线”的保镖业务,这段时间我们一共走了六十三队商队,每队平均保镖费用五十万钱,扣除佣金和应酬费用,“老兵营”实际利润率约四成五,进账超过一千四百万。
疏勒的七大贵族这个冬天也跟着我赚得盆满钵满。因为除了这边正常分成还有“歌舞团”额外提成、租住私产额外收入和“羌中线”掮客收入等,七大贵族总进账超过七百万钱,最少的休摩到手超过五十万,弥多城主更是到手超过二百万。
面对“印钞”般的收入增长,疏勒贵族再没了两个月前对我的戒备,当晚喊了二十个歌舞伎请我消费。
这时尉屠耆还是孩子;杨玉、李己、李三丁都在外面执行任务;李四丁和留在疏勒的郦东泉陪着我接受了宴请。饶是这样,二十个歌舞伎我们也受不了,硬是在我老婆都不在的情况下把我折腾到肾虚。
不过在被折腾之前,我也很清醒的告诉七大贵族:就常年而言,我们不可能达到这个利润水平。我的目标是让疏勒常年(非旺季的约十个月)维持在一千到一千五百间客房(均以单间论),日人均吃住消费不低于四十文;歌舞伶人、歌舞伎(风俗业)创造日均流水十二万钱。
听了我的商旅业愿景,七大贵族都极为愉悦。他们表示哪怕最后达到这个目标的一半,他们也心满意足了。
趁着七位贵族心情好,我提出了配合商旅业发展的第二步措施:登记货殖。
我告诉他们:从二月起,所有过境的商人要在疏勒报备货殖数量和意向去向,当然我们让他们报备这些不是用来收税的,这一点要做好解释工作。我们登记货殖是为了提供两项“增值业务”。
第一项增值业务是货物保管和牲畜代养。
我准备安排在帐篷区恢复后建成货仓和牲畜屋厩,所有在疏勒居住的商队可以将货物交给疏勒官方士兵保管并签《货殖保全契约》,在驻扎期间由大将军莫贺安排贵族士兵看管,如果出问题,由疏勒官方按契约赔付。
同样的,商队的所有牲畜驼马也可以安排疏勒官方看管喂养,在喂养前可以进行免费体检确定牲畜健康程度。确定健康后双方签订《牲畜代养契约》,一旦交接看管如果看管期间牲畜出问题,疏勒官方将按契约给予赔付。
第二项增值业务是曾经让郦东泉倾家荡产的好项目——“骏驭共享”。经过我的判断和多次与郦东泉沟通,判定这个曾经在大汉生不逢时胎死腹中的商业策划其实非常适合在西域、河西、羌中开展。
经过这大半年的行军和货殖交换,目前“老兵营”已经获得了大量的驼马,在楼兰还有骆驼资产、在羌中有骡、在“义从胡牧场”有驴、在休屠泽有牛车……这些已经构成老兵营庞大的“自营”运力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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