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落在甲板上,将鬼彻插回刀鞘,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围的人群,最终落在戴维斯身上。
他现在的样子可是凄惨无比,头上的鲜血糊住了整张脸,连眼睛都快睁不开,胸前被霸气撕裂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黑色的血痂混着新鲜血液,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光。
可戴维斯的脸上,却挂着近乎癫狂的兴奋。
他时不时伸出沾着泥尘与血污的手,狠狠按在胸前的伤口上,疼得浑身抽搐,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克毛鸡~”
阿瑞斯:“......”
他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
对于这种以痛苦为乐的人,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感受到痛苦。
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人家只会感觉很爽。
直接砍了脑袋?阿瑞斯瞥了眼对方眼底闪烁的期待,看戴维斯这个样子,估计很想体验一下脑袋被砍掉的感觉吧?
“罢了。” 阿瑞斯叹了口气,再次抽出鬼彻。
他纵身跃起,落在黄金塔顶端的尖刺上,脚尖轻轻一踩,那比钢铁还坚硬的黄金尖顶竟被踩得弯折下去。
鬼彻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下一秒,浓郁的漆黑武装色如同燃烧的黑焰,紧紧缠绕在刀身上,将银白刀刃染成墨色。
“轰——!”
阿瑞斯猛地蹬踏塔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甲板上的戴维斯俯冲而去!
鬼彻上的武装色在黑夜中拖出长长的尾迹,速度快到极致,刀身与空气摩擦,竟缓缓燃起橘黄色的火焰,像一道坠落的流星。
“哈哈哈哈!来得好!” 戴维斯狂笑起来,声音嘶哑却充满狂热。
他将武装色尽数覆盖在头部,身体猛地下沉,双腿弯曲成弓,脚下的黄金甲板 “咔嚓” 裂开数十米长的缝隙。
下一秒,他借着反作用力凌空跃起,竟要硬生生接下这一刀!
“一刀流·断水!”
阿瑞斯的声音在夜空中炸开,刀光一闪而逝。
“嗤——!!”
刀刃划破空气的轻响过后,阿瑞斯的身体继续下落,只是速度慢了些许,而戴维斯的身体,却像被按下暂停键,定格在半空中。
“嗒!”
阿瑞斯双脚落地,黄金甲板被踩出两个浅坑。
就是这轻微的落地声,仿佛成了触发开关,他的脖子上缓缓出现一道红线,戴维斯的脖子上缓缓浮现出一道细细的红线,随后,他的头颅与身体彻底分离,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砸在甲板上。
烟尘激起的瞬间,一道红色血泉喷涌而出,将浮起来的烟尘再次沉了下去。
戴维斯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阿瑞斯脚边,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变态的笑容,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在回味刚才的 “快感”。
“啪——!”
阿瑞斯微微垂眸,抬起脚,狠狠踩在那颗头颅上,像踩西瓜一般将其踩爆。
周围的人群先是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欢呼:“赢了!田中和戴维斯败了!我们有救了!”
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双手死死抓着栏杆,仿佛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静的声音响起,像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别高兴太早。”
说话的是个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脸上满是疲惫与警惕,“田中和戴维斯只是泰佐洛的手下而已,泰佐洛的实力,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万一这群人打不过他,我们还是得留在这里做奴隶。”
欢呼声瞬间消失,甲板再次陷入死寂。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希望渐渐被恐惧取代。
阿瑞斯没有心思安慰他们,第一,他现在伪装的身份是海贼,不可能悲天悯人地去安慰这些民众。
第二,说一千、道一万,他们沦落到此等地步,不还是自作自受,非要来赌博?
把自己赔在这儿不算,还不惜把亲人卖掉换成赌资,阿瑞斯对于这些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对于开盘之人和参与赌博之人,各打五十大板,十赌九输,赢了就偷摸高兴,输了也别怨天尤人就行。
还是那句话,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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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塔内
芭拉卡生无可恋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混着凌乱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
她看着眼前的莉诺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挫败,为什么?她明明有运运果实加持,能操控 “好运” 制造意外,可每次针对莉诺尔的陷阱,都被对方轻易避开!
我有运运果实的运气加成啊!为什么她的运气也这么好?
莉诺尔捏了捏手腕,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其实她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运气有多逆天,只是自己的实力超出对方太多了而已。
就像芭拉卡刚才随手扔出一个硬币,她的一个手下就崴了脚,但落在自己身上,这怎么可能?
真当之前锻炼的体魄白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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