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凤仪宫掌事姑姑。皇后。洛景修瞳孔骤缩。
他快速翻看,越看心越沉。这账册记载的,不光是军需贪墨,还有更深的东西——皇后和北境王的交易。
用军需,换北境支持。扶植幼帝,垂帘听政。
而钟尚书,就是因为查到这些,才被灭口。他父亲,只是皇后手里一把刀。
一把用过就丢的刀。“小心皇后……”
父亲最后那句话,在耳边回响。洛景修握紧账册,手指青筋暴起。他懂了,全都懂了。
这局棋,皇后才是棋手。所有人,都是棋子。
包括他父亲,包括钟府,包括……他和钟夏夏。门外传来脚步声。
“老爷,该上朝了……”管家推门进来,看见屋内景象,声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盯着地上尸体,盯着洛景修手里带血的剑。
“少、少爷……”洛景修抬眼。眼神冰冷,像淬过冰的刀。
“我爹突发心疾,暴毙。”他声音平静,“去报官,去通知宗族,去准备后事。”
管家愣住。“可、可这剑……”
“这是我爹的遗物。”洛景修把剑扔在地上,“收好。”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住。
“今天起,洛家我说了算。”他没回头,“有异议的,可以走。”说完,推门出去。
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丫鬟小厮,护卫家丁。看见他出来,都低下头,不敢说话。洛景修穿过人群,走出洛府。
天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卖早点的摊子热气腾腾,孩童追逐嬉笑。一切如常。
只有他,浑身是血。只有他,刚刚弑父。
他走到河边,蹲下洗手。河水冰冷,冲刷掉手上血迹。可心上的血,永远洗不干净。怀里瓷瓶还在。
他掏出来,盯着看。白玉质地,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嘲笑,像讽刺。他拔开瓶塞。
想倒进河里,却停住。想起钟夏夏,想起她眼底那片绝望。想起她说“我没得选”。是啊,都没得选。
他重新塞好瓶塞,把瓷瓶揣进怀里。转身,朝老宅走去。
脚步很稳。像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疼。
但必须走。因为还有人在等。给他一个交代。等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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