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拿甩了甩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身上的灰尘。他转过身,看向王虎,目光平静而真诚,没有胜利者的炫耀,也没有施舍者的怜悯。
“我叫林大拿。”他缓缓开口,“一个能给你和你母亲一条生路的人。”
王虎眉头紧锁,眼神中的疑惑更深。
林大拿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话锋一转,说出了让王虎浑身剧震的话:“你叫王虎,前‘东北虎’特种部队尖兵,代号‘山君’。去年三月,因为在一次境外联合行动中,拒绝执行上级(已被查处)错误的、可能导致平民大量伤亡的命令,并打了报告,回国后反被诬告‘违抗命令、暴力抗上’,被迫提前退役,背上了处分。陷害你的人,姓张,背后有京都某位人物的影子。你母亲尿毒症晚期,每周需要透析两次,医药费压得你喘不过气,所以才借了高利贷。”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王虎内心紧锁的一扇扇门。他脸上的震惊逐渐转为骇然,这些事,尤其是他被陷害的内幕,是绝对的机密,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你到底是谁?!”王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肌肉再次绷紧,进入了临战状态。
“我说了,我是林大拿。”林大拿迎着他锐利如刀的目光,坦然道,“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有我的信息渠道。我来找你,不是来揭你伤疤的,是来邀请你。”
“邀请我?”
“对。”林大拿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变了。现有的秩序会崩塌,法律和道德将失去约束力。一场席卷全球的巨大灾难,最多还有二十几天就会降临。”
他无视王虎眼中流露出的“你是不是疯了”的神色,继续沉声说道:“到那时,钱会变成废纸,权力会重新洗牌。力量、物资和可靠的伙伴,才是活下去的唯一资本。你空有一身本事,却困于这陋巷,被几个混混欺辱,为你母亲的医药费耗尽心力,值得吗?”
“跟我走。我能提供你母亲最好的医疗条件,直到……灾难降临。我能给你一个施展你能力的舞台,一个值得守护的家园。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强者,一起在未来的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建立新的秩序!”
林大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和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伸出手,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虎。
“是继续留在这里,被小人磋磨,眼睁睁看着希望一点点消失;还是相信我一次,拿起你的爪牙,为自己,为你母亲,搏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巷子里陷入了死寂,只剩下地上混混们微弱的呻吟声。阳光透过楼宇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两个对峙的男人身上。
王虎胸膛剧烈起伏,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眼前年轻人的话太过荒诞,像是天方夜谭。但对方展现出的实力、对自己过往如数家珍的了解、以及那双眼睛里不容置疑的真诚和某种……仿佛亲眼见证过末日般的深沉,又让他无法简单地以“疯子”来定义。
母亲的病容、退役后的屈辱、高利贷的逼迫、以及深埋心底那份对力量和无拘无束战场的不舍与渴望……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碰撞。
他死死地盯着林大拿伸出的手,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微微颤抖着。
是抓住这根看似虚无缥缈的救命稻草,还是继续沉沦于这令人绝望的现实?
这位陷入绝境的昔日兵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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