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福了福身:“见过靖王殿下。”萧玦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皮毛,只是碰巧救了张管事。”沈清辞谦虚道,她不想太过张扬,在这深宅大院里,太过显眼只会招来祸事。
萧玦没再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原主记忆里他的寒疾,心里微微一动——那寒疾,怕是类似于现代的风湿性心脏病,加上长期的寒气入体,很难根治。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辞在沈府的处境好了一些,张管事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时常偷偷接济她一些粮食和布匹,下人们也不敢再随意欺负她。王氏虽然不满,但碍于张管事是老爷身边的人,也没再找她的麻烦。
半个月后,沈清辞正在西跨院晾晒草药,突然有两个侍卫找上门来,说是靖王殿下有请,让她去靖王府一趟。沈清辞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萧玦找她做什么,但她不敢拒绝,只能跟着侍卫走了。
靖王府很大,布置得简洁大气,却处处透着寒意。沈清辞被带到一间暖阁里,萧玦正坐在榻上,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苍白,嘴唇泛着青紫色,显然是寒疾发作了。
“殿下召我来,可是身体不适?”沈清辞主动开口。萧玦抬眸看她:“那日见你救张管事的法子奇特,本王的寒疾发作,太医也束手无策,想让你试试。”
沈清辞走到他身边,伸手想给他把脉——她虽然是西医,但穿越后也学了些中医的皮毛,原主的生母略懂医术,留下了一些医书。萧玦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他的手冰凉刺骨,沈清辞的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下的寒疾,是先天不足加上后天寒气入体,郁结于心脉,导致气血不畅,每逢阴雨天便会发作,严重时会心悸气短,甚至晕厥。”沈清辞沉吟道,这症状和她判断的一样,“太医应该用了温补的方子,但殿下的体质特殊,单纯温补效果不佳,反而会加重体内的寒气淤积。”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说的与太医不同,太医只说本王需常年温补,不可受寒。”
“温补需循序渐进,且要配合疏通经络,不然补进去的阳气会被寒气困住,反而适得其反。”沈清辞说道,“我有一个法子,先用艾灸疏通经络,再用汤药调理,汤药里需加入一些驱寒活血的药材,比如当归、红花、桂枝,再配合少量的附子,但附子有毒,需谨慎炮制。”
萧玦点点头:“你尽管试,出了问题本王担着。”
沈清辞不再犹豫,让下人准备好艾灸和药材。她先给萧玦艾灸穴位,选了膻中、心俞、足三里等穴位,艾条的温热透过皮肤渗入经络,萧玦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心悸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
然后她亲自去药房炮制附子,去除毒性,再配好其他药材,熬成汤药。萧玦喝下药汤,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腹中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舒坦。
“感觉如何?”沈清辞问道。萧玦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好多了,多谢你。”
从那以后,沈清辞便时常被召进靖王府,为萧玦调理身体。暖阁里总是燃着驱寒的炭火,架子上摆着她带来的各种草药,还有她特意让下人做的药囊,里面装着艾草、薄荷,能提神驱寒。
萧玦处理完政务,便会来暖阁陪她。她熬药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看书,偶尔抬眸,目光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柔和得能滴出水来。沈清辞察觉到他的目光,会抬头对他笑一笑,然后继续专注地熬药——附子的炮制需要精准把控火候,她不敢有丝毫马虎。
一次,她熬药时不小心被烫伤了手指,萧玦立刻放下书,抓过她的手,眉头紧锁:“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让下人拿来烫伤膏,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她。
“没事,小伤而已。”沈清辞缩回手,有些不好意思。萧玦却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在我这里,你的任何小事,都不是小事。”
那一刻,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发烫。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草药,却没看到萧玦嘴角扬起的笑意。
闲暇时,萧玦会带她去王府的马场骑马。沈清辞上辈子没骑过马,刚上马背就吓得紧紧抓住缰绳,身子直发抖。萧玦坐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轻声说:“别怕,有我在。”他操控着马,慢慢往前走,手掌贴在她的腰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衫传来,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的气息,沈清辞侧头看着身边的萧玦,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她忍不住轻声说:“萧玦,你看,外面的天好蓝。”
萧玦低头看她,眼中满是宠溺:“嗯,和你一样好看。”
沈清辞的脸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
萧玦低笑起来,笑声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旋律,回荡在马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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