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敢胡说,只是太医的嘱咐,女儿记在心里罢了。”林晚星看向萧烬严,微微颔首,“靖王殿下,舍妹年幼不懂事,还望殿下恕罪。”
萧烬严看着她,眸色微动。眼前的沈清辞,和传闻中那个刁蛮任性、痴恋太子的侯府嫡女判若两人。她眉眼平静,语气淡然,没有丝毫对他的嫌弃,反而还替他解了围。
“无妨。”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缓和。
沈清柔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太子赵珩看着林晚星,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他原以为沈清辞只是个没脑子的花痴,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不同了。
宴席散后,林晚星刚回到院子,就听见丫鬟来报,说靖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求见。她心里疑惑,让侍卫进来。
“沈小姐,殿下请您移步前厅一叙。”侍卫躬身说道,语气恭敬。
林晚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前厅里,萧烬严正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矮凳上,手里拿着一卷书,见她进来,抬眸看了她一眼:“坐。”
她依言坐下,心里揣测着他的用意。
“今日多谢。”萧烬严先开口,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林晚星垂眸:“传闻多有不实,殿下不必当真。”
“哦?”他挑眉,“那你从前闹着退婚,也是不实?”
来了。林晚星心里一紧,抬眼看向他,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从前是女儿家不懂事,妄自尊大,如今想来,能得殿下青睐,是清辞的福气。”
这话一出,连萧烬严身边的侍卫都愣住了。谁不知道永宁侯府的嫡小姐巴不得和靖王撇清关系,如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萧烬严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人,也见过太多因他的腿疾而鄙夷他的人,沈清辞的转变,太过突兀。
“你不怕本王的腿?”他忽然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林晚星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殿下的腿,是为了大靖而伤,是荣耀,不是缺憾。那些因腿疾而轻视殿下的人,才是真正的浅薄。”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萧烬严沉寂已久的心湖。他这一生,战功无数,却因腿疾被人诟病,连他的父皇,也对他日渐疏远。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是从前对他避之不及的沈清辞。
他看着她,眸色渐渐柔和:“你倒是通透。”
那日之后,萧烬严时常派人给侯府送东西,有时是补品,有时是珍稀的书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靖王对这位侯府嫡女,似乎不一样了。柳氏和沈清柔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明着作对,只能暗中盘算着怎么离间他们。
太子赵珩也对林晚星上了心,几次三番派人送东西到侯府,邀请她参加宫宴,都被林晚星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她清楚,赵珩看中的不过是永宁侯府的势力,若是真的跟了他,下场只会比原着里更惨。
转眼到了中秋,宫中设宴,林晚星不得不去。宴会上,沈清柔故意拉着她去湖边,假意失足,想把她推下去,却被林晚星早有防备地躲开,反而自己摔进了湖里。
“救命!救命啊!”沈清柔在水里扑腾着,尖叫道,“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周围的人闻声赶来,柳氏见状,立刻哭喊道:“清辞!你怎么能这样对柔儿?她可是你妹妹啊!”
太子赵珩皱着眉看向林晚星:“沈清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晚星冷冷地看着他们,不慌不忙地说:“太子殿下明察,妹妹自己失足落水,为何要赖在我头上?方才湖边只有我们两人,若我真的推了她,以我的力气,她怎么可能只是掉进湖里,而不是直接撞在石头上?”
她的话有理有据,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这时,萧烬严的声音传来:“本王可以作证,方才远远看见,是沈二小姐自己脚下不稳,跌进湖里的。”
众人循声望去,萧烬严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侍卫,神色冷峻。有了他的作证,柳氏和沈清柔再怎么辩解,也没人相信了。
沈清柔被救上来后,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咽下这口气。林晚星看向萧烬严,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宫宴结束后,萧烬严送林晚星回侯府。马车里,他看着她:“你今日很勇敢。”
“只是不想被人欺负罢了。”林晚星轻笑,“从前的沈清辞太软弱,才会任人拿捏,现在的我,不会再那样了。”
萧烬严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的手掌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林晚星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微微发烫。她没有抽回手,只是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们的感情,就在这样一次次的相处中,悄然升温。萧烬严会带她去看他的军营,给她讲北疆的故事;林晚星会给他讲现代的趣事,帮他分析朝堂的局势,甚至用现代的知识,帮他改良了军营的粮草储存方式,解决了军粮易腐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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