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镇定,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不怕我?”
“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何要怕?”苏清鸢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传闻终究是传闻,臣妾相信,王爷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她知道,一味的怯懦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适当的镇定与坦诚,或许能让她在这王府中多一分生存的可能。
萧玦盯着她看了许久,眸中的寒意渐渐散去了几分,转而化为一丝探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面对他时,没有恐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种平静的坦然。“有意思。”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外间,“好好待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苏清鸢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接下来的日子,萧玦很少来她的院落,偶尔出现,也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话,态度冷淡。苏清鸢并不在意,她乐得清静,每日在院中练字作画,摆弄花草,偶尔教翠儿识字,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
她发现,摄政王府的下人虽然敬畏萧玦,却并不像传闻中那般苛待下人,府中的规矩虽严,却也井井有条。只是府中气氛太过压抑,下人们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那位摄政王。
苏清鸢没有刻意去讨好萧玦,却在不经意间,用自己的方式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次,萧玦处理公务晚了,路过她的院落,听见里面传来悠扬的古琴声。琴声清越婉转,带着一丝淡淡的孤寂,却又透着一股坚韧的力量,与他平日里听惯的靡靡之音截然不同。他驻足听了许久,直到琴声结束,才转身离开。
又有一次,萧玦在书房处理奏折,心烦意乱之际,看到桌上放着一幅刚送来的字画,正是苏清鸢所作。画上是一株生长在石缝中的幽兰,笔法清丽,意境深远,题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字迹娟秀却不失风骨。萧玦看着那幅画,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对苏清鸢的印象又深了几分。
苏清鸢也并非一味地被动等待,她利用自己文物修复师的知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帮萧玦辨别出了一幅赝品古画。当时,萧玦正与几位大臣欣赏一幅据说是前朝名家所作的山水画,众人皆赞不绝口,唯有苏清鸢在一旁轻声指出了画中的破绽——颜料的年代不符,笔法也与那位名家略有差异。
众人哗然,纷纷指责她胡说八道,唯有萧玦,眼神一凝,仔细观察着画作,发现苏清鸢所说的破绽确实存在。他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独到的眼光。“你懂古画?”他问道。
“臣妾幼时曾跟随家父研究过一些字画,略懂皮毛。”苏清鸢谦虚地回答。她不敢暴露自己穿越的秘密,只能将这一切归功于原主的父亲。
萧玦对她愈发好奇,开始频繁地召见她,有时会与她讨论字画,有时会询问她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苏清鸢总能给出独到而中肯的见解,既不显得锋芒毕露,又能切中要害。她发现,萧玦并非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他只是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与压力,不得不竖起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苏清鸢渐渐发现,自己对这个冷漠的摄政王,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他会在她生病时,默默派太医前来诊治,送来珍贵的药材;会在她被府中其他姬妾刁难时,不动声色地为她解围;会在夜深人静时,与她谈论朝堂政事,分享心中的烦恼。
而萧玦,也被苏清鸢的聪慧、坚韧与温柔所吸引。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虚伪做作的女子,唯有苏清鸢,始终保持着本心,平静而坦然地面对一切。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他冰封已久的心。他开始贪恋与她相处的时光,会主动去她的院落,陪她练字,听她弹琴,甚至会在她面前,卸下一部分伪装,展现出不为人知的温柔。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有人忌惮萧玦的权势,暗中勾结外敌,策划了一场阴谋。他们诬陷萧玦谋反,拿出了伪造的证据,一时间,朝野震动,幼帝年幼,太后听信谗言,下旨将萧玦软禁在府中,等待调查。
摄政王府被团团围住,气氛凝重。苏清鸢得知消息后,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她知道,萧玦忠心耿耿,绝不会谋反,这一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开始动用自己在府中建立的人脉,暗中调查证据的来源。
在调查的过程中,她发现,这场阴谋的主谋,竟然是永宁侯——她的父亲。永宁侯一直不满萧玦的权势,想要取而代之,于是与外敌勾结,设计陷害萧玦。苏清鸢心中刺痛,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为了权力,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背叛国家。
她没有犹豫,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整理好,趁着夜色,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溜出摄政王府,找到了萧玦的心腹大臣,将证据交给了他。同时,她还利用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指出了外敌的阴谋诡计,为大臣们提供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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