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止戈卫立刻整装,跟着李信再次出发。这次他们没有靠近匈奴营地,而是在营地外三里处的一处山坳里隐蔽起来,山坳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正好能遮挡身形,又能清楚观察营地的动静。众人轮流休息,有的靠在草堆里闭目养神,有的则紧盯着营地方向,不敢有丝毫松懈。
天刚蒙蒙亮,远处的地平线上便扬起一道黑色烟尘,马蹄声像闷雷一样滚过草原——五千名匈奴骑兵穿着黑色铁甲,举着狼头旗,密密麻麻地涌到营地外。营地内的匈奴兵立刻忙碌起来,有的加固栅栏,有的搬运箭囊和干粮,还有的则围着中央大帐,似乎在汇报什么。
“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一个年轻人?”一名止戈卫忍不住嘀咕,“这小子到底是谁?是东胡的王子,还是藏了什么秘密?”
李信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望远镜——他注意到,新赶来的五千匈奴兵里,有不少人穿着制式铠甲,腰间挂着匈奴王室特有的青铜牌,显然是头曼单于的直属部队。“能让头曼派直属部队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李信心中暗忖,“说不定是东胡的重要贵族,或者掌握了什么能威胁匈奴的东西。”
中午时分,北方的天空突然被一片褐色覆盖——三万东胡骑兵举着绣有白色鹰纹的旗帜,像潮水一样涌来,马蹄踏过地面,震得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动地,连山坳里的野草都在颤抖。“东胡人来了!”止戈卫们瞬间精神起来,紧紧握着武器。
匈奴营地瞬间乱作一团——五千匈奴兵仓促迎战,有的还没穿好甲胄就冲了出去,有的找不到武器,只能拿起身边的木棍。东胡骑兵人数是匈奴的六倍,又带着复仇的怒火,一冲便将匈奴阵型冲散,黑色的匈奴兵和褐色的东胡兵混在一起,刀光剑影,鲜血溅满了草原。
“快看!他们自己打起来了!”一名止戈卫兴奋地低呼,却被李信抬手制止:“别出声,仔细看!”
果然,没过多久,匈奴兵便抵挡不住东胡人的攻势,开始节节败退。就在这时,中央大帐的门帘被掀开,三十多名匈奴精锐护着那个青年人,从营地后方的小路逃跑,他们骑着最快的战马,手里拿着弯刀,一路砍杀拦路的东胡兵,朝着东北方向疾驰。
“就是现在!”李信眼神一凝,猛地拔出腰间的斩邪匕,“所有人上马,跟上去!保持五十步距离,别被他们发现,看看他们到底要把这个人带到哪里!”
止戈卫们立刻翻身上马,蒙古马默契地跟上,马蹄轻响,融入混乱的战场边缘。他们跟在匈奴精锐后方,穿过厮杀的人群,朝着东北方向追去——草原上的风带着血腥味,却吹不散李信心中的疑惑:这个神秘的青年人,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匈奴人不惜代价要带他走,又想干什么?这一切,或许只有追上他们,才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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