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暮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迅速笼罩了草原。李信率领一百名止戈卫,骑着蒙古马,紧紧跟在三十名匈奴精锐身后。前方的匈奴兵显然已甩掉东胡追兵,放松了警惕,队伍渐渐拉开距离,有的士兵甚至还回头望了望,确认没有追兵后,便放慢了马蹄。
“准备行动!”李信压低声音,左手举起,做了个“绕后”的手势。两名熟悉地形的止戈卫立刻策马向两侧迂回,他们对漠北草原的地貌了如指掌,知道前方三里处有一片狭长的林地,正好能隐蔽包抄。其余士兵则跟着李信,放缓速度,与匈奴兵保持五十步距离,手指扣在诸葛连弩的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匈奴兵果然进入了林地,林地两侧是陡峭的土坡,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正好成了天然的伏击点。李信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猛地落下:“放箭!”
早已埋伏在土坡上的止戈卫同时扣动扳机,“咻咻咻”的弩箭声瞬间打破林地的寂静。匈奴兵毫无防备,走在最前的三名士兵瞬间中箭,从马背上摔下来,尸体滚落在路中央。剩下的匈奴兵大惊失色,想要拔刀反击,却被两侧的弩箭压制得抬不起头——止戈卫的诸葛连弩射速极快,一轮齐射便能覆盖整个窄路,匈奴兵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冲下去!”李信抽出腰间的斩邪匕,策马冲下土坡。止戈卫们纷纷跟进,有的用弩箭继续射击,有的则拔出弯刀,与残存的匈奴兵近身搏斗。匈奴精锐虽勇猛,却架不住止戈卫人多且战术娴熟,不到一刻钟,三十名匈奴兵便全部被斩杀,只有那个被押解的青年人,吓得缩在马下,双手抱头,浑身发抖。
李信翻身下马,走到青年人面前,示意士兵解开他的绳索。青年人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既不是匈奴语,也不是秦语。止戈卫们尝试用匈奴语和他沟通,他摇着头;用秦语问他,他还是茫然地看着众人,显然一句都听不懂。
“没办法,先打晕带回去,路上再想办法。”李信无奈地说道。一名士兵上前,抬手在青年人后颈上轻轻一击,青年人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士兵们将他抬上马背,用绳索轻轻绑在马鞍上,防止他掉落,随后便跟着李信,朝着临时休整点疾驰而去。
等回到休整点时,已是深夜。留守的五十名士兵立刻迎上来,接过他们手中的武器,递上温热的肉干和水。李信让人将青年人放在铺着羊皮的地上,用冷水将他浇醒。青年人醒来后,看到周围全是穿着东胡皮甲的士兵,又开始挣扎,嘴里不停喊着什么,情绪十分激动。
“别激动!我们不是匈奴人!”一名止戈卫赶紧摆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东胡皮甲,又指了指地上匈奴兵的尸体,做了个“砍杀”的手势,试图让他明白,他们是来救他的。青年人看着东胡皮甲,又看了看匈奴兵的尸体,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再挣扎,只是警惕地看着众人。
李信坐在他对面,拿起一块肉干递过去,笑着说道:“吃吧,我们没有恶意。”青年人犹豫了一下,接过肉干,小口吃了起来。李信对身边的士兵说道:“看他的穿着和反应,应该是东胡或者北方某个部落的贵族。咱们语言不通,让他自己走太危险,不如先带他去辽东,那里靠近东胡边境,肯定有会说他们语言的人,到时候再问清楚他的身份。”
士兵们纷纷点头,眼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次日清晨,李信一行人再次踏上归途,这次他们不仅要躲避匈奴的追兵,还要防备东胡人的搜索——东胡人以为青年人被匈奴人带走,肯定会在草原上四处寻找,他们若继续走草原,很容易被发现。
“绕道大兴安岭!”李信看着地图,果断说道,“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虽然难走,但人迹罕至,东胡和匈奴的人肯定不会去那里,咱们正好能摆脱追击。”
队伍转向东北,朝着大兴安岭进发。刚进入森林,眼前的景象便变了——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和松针的清香,与草原的干燥截然不同。
蒙古马在森林里走得有些吃力,只能放慢速度,沿着林间的小道前行。士兵们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原始森林里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野兽。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紧接着,一道黄黑色的身影从树林里窜出来,直扑向队伍末尾的一名士兵!
“是东北虎!”士兵们惊呼起来,纷纷举起诸葛连弩。那只东北虎体型庞大,比草原上的狼还要大两倍,黄黑色的皮毛上带着黑色的条纹,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凶光,锋利的爪子已经快要抓到士兵的肩膀!
“放箭!”李信大喊一声。几名士兵同时扣动扳机,弩箭精准地射中了老虎的腹部和腿部。老虎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却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上来,一爪子拍中了一名士兵的手臂,士兵的棉甲被抓破,手臂上立刻流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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