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My……God！”
卡神手里的红酒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那是价值五千美元的拉菲，红酒洒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但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整个人扑到了屏幕前，鼻尖差点碰到显示器，死死盯着那架深灰色的战机。
看着它尾部喷出的蓝色马赫环——那是完美的气体膨胀与压缩循环，连边缘的激波纹路都清晰可见。 看着它在几乎静止的状态下强行拉起机头——机翼表面的涡流发生器拉出的水汽清晰可见，那是空气湿度与压强瞬间变化的铁证。 看着那一圈瞬间炸开的音爆云——光线在不同密度的空气中发生了极其复杂的折射，产生了彩虹般的光晕。
作为世界顶级的技术狂魔导演，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视频的“含金量”。
“这光影……这粒子流体解算……这金属表面的微小形变……”
卡神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完美！这是上帝级别的特效！这是超越了‘恐怖谷’效应的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屏幕在震动！”
“这绝对不是现有的CGI技术！或者说，这是超越了现有科技水平至少二十年的渲染引擎！他们是怎么解决光线追踪的噪点问题的？他们是用超级计算机在实时渲染吗？！”
他猛地转头，一把抓住旁边助理的衣领，眼睛通红，像是着了魔一样：
“给我订机票！去华夏！马上！我要头等舱！如果没有头等舱，货仓也行！”
“我要见这个林莫！我要见他背后的特效团队！”
“《阿凡达3》……不！我要重拍《终结者》！只有这种技术，才能拍出真正的天网军团！告诉他们，只要肯合作，片酬随他开！如果不答应，我就赖在那不走了！”
助理吓傻了：“可是导演，林莫现在好像在录综艺……”
“那就去综艺现场堵他！带上合同！带上空白支票！顺便问问那个渲染引擎卖不卖！多少钱我都买！”
……
视线回到南海，003号航母。
林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飞，不仅吓坏了五角大楼（以为是外星科技），还把好莱坞的大导演给馋哭了（以为是顶级特效）。
此时的他，正面临着一个新的“危机”——如何在航母上办一场像样的演唱会。
甲板上，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海风带着一丝凉意。
为了兑现“给全舰官兵开演唱会”的承诺，林莫正在指挥一群特战队员（临时场工）搭建舞台。
“那个……雷队，麻烦你带人把这几架歼-15挪一挪，腾个空地出来。”
林莫指着几架价值几亿的战机，像是指挥挪动几辆共享单车，“当背景板太挤了，留两架在两边当门神就行，机翼折叠起来，要有对称美。这是舞台构图，懂吗？”
“是！”雷战现在对林莫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去推飞机了。
“还有灯光……”
林莫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发愁。航母上的照明灯太白了，是那种惨白的战备灯光，一点氛围感都没有，照得人跟证件照似的。
“有了！”
林莫打了个响指，看向舰岛顶端那四面巨大的相控阵雷达，脑洞大开，“老李！能不能把那个雷达的搜索波束调成可见光模式？或者挂几个彩灯上去？给我打个追光！”
正在舰桥上喝茶的老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拿相控阵雷达当舞美灯光？
你这是要闪瞎观众的眼，还是要烧穿天上的卫星啊？那玩意儿辐射多大你不知道吗？
“不行！”老李在广播里怒吼，声音里透着无奈，“那是雷达！不是迪厅的球灯！但我可以让信号兵给你打信号弹！还有探照灯，给你加上滤色片！这是底线！”
“行吧，凑合用。”
林莫有些遗憾地耸耸肩。
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专业的音响设备，林莫直接把麦克风连上了航母的全舰广播系统（PA System）。这套系统原本是用来下达作战指令的，音质硬朗、穿透力极强，甚至能覆盖周围几海里。
这一刻，整艘航母，包括周围护航的驱逐舰、潜艇，甚至水下的鱼群，都成了他的听众。
林莫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其实就是盖了一层红布的弹射器挡焰板），手里拿着麦克风，看着台下几千名盘腿而坐、满脸期待的海军战士，还有坐在第一排、眼神温柔如水的许初静。
深吸一口气。
**【声临其境·海妖之歌】**发动！
“咳咳，试音，试音。”
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
通过广播传出的瞬间，竟然带上了一种穿透灵魂的磁性。
那不是普通的歌声，那是生物声学的奇迹。林莫的声带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精密的变频器，发出了一种能够引起人类胸腔共振和多巴胺分泌的特定频率。
海风似乎都为了这声音而停滞了，波涛声变得柔和。
台下的战士们只觉得头皮发麻，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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