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了。”
老张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子冷意,“说实话,我比你更生气。林莫给我们的‘天蓬’图纸,那是无价之宝,是能让空军少走二十年弯路的宝贝。要是让这种国士寒了心,以后谁还肯为国家卖命?”
“那你打电话来干嘛?劝我冷静?我告诉你,冷静不了!这口气不出,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是来告诉你,先别急着发通告。”老张突然笑了,笑得有点像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刚才林莫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怎么说?是不是委屈哭了?”老李急问,心里一阵揪心,“那孩子本来就苦,这下肯定……”
“哭?他笑得比谁都开心。”
老张语气古怪,“他说,这正好是个机会。他要办个发布会,还要搞个什么‘全息直播’。他让我们先别动,帮他把台子搭好,他要亲手……抽烂这帮人的脸。”
“全息直播?”老李愣了一下,“那不是科幻电影里的东西吗?他真搞出来了?”
“这小子说他搞出来了。他说,他也需要这次的热度,把那个什么‘文化出海’的第一炮打响。他要借着这股东风,把咱们的技术秀给全世界看。他说这叫——借刀杀人,顺便带货。”
老李沉默了几秒,随即也笑了,笑得有些狰狞,那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行啊,这小子,有种!不愧是我们看中的人!有仇当场就报,不留过夜!比咱们这些老家伙还狠!有血性!”
“那咱们就配合他演这出戏!他要台子?给他!他要排面?给他!”
“告诉底下人,把那些黑料证据都给我留好了,把陆凡的底裤都给我扒干净。等林莫那边打完脸,咱们这边立刻——收网!抓人!”
……
与此同时。
帝都,市刑侦支队。
赵队长(那个送锦旗的)正把脚翘在办公桌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冷笑连连。作为最早知道林莫“编外特工”身份的人,他看着这些黑料,就像看着一群跳梁小丑在自掘坟墓。
“诈捐?洗钱?”
赵队把手机扔给徒弟,“小刘,去把咱们档案室里,林莫这几年协助破案的奖金记录,还有他捐款的流水单,全部调出来。那是连咱们局长都签字背书过的清白!每一分钱都带着功德!这帮人真是瞎了眼!”
“师父,您要干嘛?帮他澄清?”
“澄清个屁!那是媒体干的事。”
赵队把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锃亮的手铐,用布擦了擦,咔嚓一声扣上,眼神锐利如刀:
“这陆凡我早就盯上他了,涉嫌阴阳合同、偷税漏税,还有几笔不明资金往来,疑似涉及洗钱。本来还想养养猪,等证据链更完整一点。既然他自己往枪口上撞,非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林莫那边的发布会一结束,舆论反转的那一刻,咱们就行动。给这场大戏,画个完美的句号。我要让他在热度最高的时候,戴着手铐上头条!让他知道,什么叫求锤得锤!什么叫现世报!”
……
某豪华酒店套房内。
星皇娱乐的当红小生陆凡,正穿着浴袍,手里端着香槟,看着微博上不断攀升的热度,笑得合不拢嘴。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陆凡看着屏幕上林莫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评论区,得意洋洋地对经纪人说,“这次我看他怎么翻身!只要沾上‘诈捐’和‘私生活混乱’,神仙也救不了他!他的那些代言,很快就是我的了。”
经纪人有些担忧:“凡哥,会不会有点过了?万一官方下场……”
“怕什么!”陆凡不屑一顾,“官方哪有空管这些娱乐八卦?再说了,我都安排好了,水军IP都在海外,查不到我头上。来,干杯!庆祝林莫倒台!”
……
三天后。
帝都,国家会议中心。
这原本是用来举办国际峰会、或者发布国家级科技成果的地方,今天却被一场名义上的“娱乐圈澄清发布会”给包场了。
虽然网上骂声一片,水军还在疯狂刷屏,但现场却是人山人海。数百家媒体长枪短炮,各路网红主播蹭热度,甚至还有不少等着看笑话的黑粉混了进来,准备现场扔鸡蛋。
后台。
林莫穿着一身极具科技感的银灰色西装(据说是某未公开的碳纳米管纤维材料织的,防弹防刺,泛着冷光,老张特批的),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哥,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张赫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腿肚子转筋,说话都结巴了,“国家会议中心啊!光场地费就得多少钱?咱们不是没钱了吗?而且我看下面坐着的不仅有记者,还有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外国人?那是大使馆的车吗?”
“钱?”
林莫整理了一下领带,看着镜子里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嘴角微扬,眼神中透着绝对的自信:
“场地是老张帮忙批的,免费,名义是‘科普讲座’。安保是雷战带队来‘休假’顺便做的,免费,用的是特勤局的标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设备是卡梅隆友情赞助的,免费,还是顶配。这叫资源整合。”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还没开机的巨大黑色方尖碑。
那不是普通的投影仪。
那是**【全息光场发生器(Holographic Light Field Generator)】。它不需要屏幕,利用飞秒激光电离空气产生等离子体,配合相位干涉**技术,能在空气中直接重构3D光场。
“我们今天卖的不是惨,是——未来。”
“陆凡在看直播吗?”林莫问道。
“在,他刚才还在微博上嘲讽,说你这是‘最后的挣扎’,还发了个‘再见’的表情。”
“很好。”
林莫嘴角勾起一抹死神般的微笑,那是猎人收网前的从容,也是大国工匠的傲气。
“那就让他睁大狗眼看清楚。”
“什么叫……降维打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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