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全球顶级黑客？不，是伯班克小学数学老师
【U.S. · Los Angeles · LAPD Detention Center】
【漂亮国·L城·洛杉矶警局拘留中心】
【Time: 08:30 AM】
这里的时间流速仿佛是外面的两倍慢。
胖子（代号Ghost_01，真名大卫·史密斯）蜷缩在那张甚至不能称之为床的铁板上。因为皮带和鞋带都被狱警抽走了（防止自杀），他现在提着裤子，脚上的限量版AJ球鞋像两只张着嘴的死鱼，松松垮垮地挂在脚上。
这种“衣衫不整”的羞耻感，比饥饿更折磨人。
就在24小时前，他还是暗网那个呼风唤雨的神，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能让华尔街的IT主管心跳加速。
现在，他只是个两天没洗澡、浑身散发着馊味、连提裤子都要用手拽着的死胖子。
“Hey, Fatty.” (嘿，胖子。)
隔壁铺位的瘦子（代号Skeleton，真名马库斯）把脸贴在冰冷的栏杆上，声音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你说……那个林莫会怎么处置我们？把他那一拳打爆机柜的俄国保镖派来？还是直接把我们卖给墨西哥帮派？”
胖子哆嗦了一下，满脸的横肉都在颤抖。
“别说了，马库斯。”
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透着绝望：
“他拿走了我们的私钥。那是六千万美金……还要加上那些顶级显卡。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那是几辈子的财富。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最好的选择就是……”
胖子没敢说出那个词。
“咔嚓——”
电子门锁开启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早晨听起来像是一声枪响。
“David Smith! Marcus Jones!”
一个满脸横肉的狱警走过来，用警棍敲了敲铁栏杆，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在驱赶两只烦人的苍蝇：
“Get up. Bail posted.”
(起来。有人保释。)
胖子和瘦子猛地抬起头，两人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一种濒临处刑的惊恐。
保释？
他们在洛杉矶举目无亲，除了网友就是FBI的通缉令。谁会花几十万美金保释两个过街老鼠？
除了债主。
“Its over...” (完了……) 瘦子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两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拘留区，领回了自己的私人物品（除了被作为证物扣押的电子设备）。
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早晨八点半的加州阳光，刺眼得像是核爆现场，照得人睁不开眼。
在逆光中，他们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V-Class商务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车旁站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东方女人。
她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份刚刚签署的文件，正低头看着腕表。风吹动她的风衣下摆和黑色的长发，那种气场，冷艳、高贵，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许初静抬起头，摘下墨镜。
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冷地扫过这两个邋遢、发臭、提着裤子的黑客。
没有嫌弃，没有鄙视，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两台刚从废品站回收回来的、等待翻新的旧机床。
“上车。”
她用标准的、不带任何口音的英语说道。
胖子吞了口唾沫，试图展现一点作为顶级黑客的最后尊严，虽然他的手还拽着裤腰带：
“Who... Who are you? Where are you taking us? We have the right to refuse...”
(你……你是谁？要带我们去哪？我们要权拒绝……)
许初静没有废话。
她只是转身拉开滑门，指了指里面那两个宽大的航空座椅，语气平静得可怕：
“林工头在等你们。”
“他说，如果半小时内见不到人，就把你们那个存满‘4TB学习资料’的NAS服务器，做成种子，群发给你们的妈妈。”
“以及你们以前暗恋过的校花。”
胖子和瘦子瞬间僵住了。
就像是被切断了电源的机器人。那种名为“尊严”的东西在“社会性死亡”的绝对恐惧面前，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两人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里，甚至还因为争抢座位差点挤在门口。
……
【Lin Mos Warehouse · The Classroom】
【林莫的仓库·“教室”】
【Time: 09:15 AM】
商务车无声地滑入仓库。
胖子和瘦子被许初静像拎小鸡一样“请”下了车。
他们以为会看到刑具，老虎凳，或者是像电影里那样，一排排逼迫他们挖矿的苦力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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