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想要抠嗓子眼儿吐出来，但电光火石间，汪小月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刹那间张也成瞪大了眼睛——这手法，这精准控制力，绝非普通康巴落探子所能为！是张家的人？而且还是比张甫灵还要厉害的张家本家人！
可惜张也成没机会相认，就被一记手刀劈中，他闷哼一声，向前踉跄半步，直接晕了过去！
3.
汪小月带着她的“猎物”无疑！离开喧闹的集市，拐进一条僻静的死胡同，钻进一个堆放杂物的破旧地窖。
地窖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
刚一进入，汪小月便反手关上木门，另一只手已闪电般袭向张也成颈侧，“老家伙，醒醒。”她她语气很不客气。
“呃——！”张也成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被迫从药物和击打的双重昏沉中醒来。脖子上的剧痛与一种奇异的、仿佛意识被剥离的昏眩感交织袭来，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糊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不听使唤，唯有眼珠还能勉强转动。
汪小月撕下脸上粗糙的伪装，露出原本清冷绝色的面容，但眼神中的警惕与审视丝毫未减。
她蹲下身，与张也成平视，用汉语冷冷问道：“你从哪儿来？”
张也成看到汪小月的一刹那脑中一片混沌，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从族长的宝座上下来亲自来到了墨脱。但当对方问他话时，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攫住了他的意志，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一个清晰的声音自动冒出：“雪山深处。”
话一出口，他瞳孔骤缩，惊骇莫名！
他想闭嘴，想摇头，想否认，想说自己来自东北，但身体和舌头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汪小月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是康巴落的人！
“你在这儿干嘛？”汪小月又问。
“打探消息！”张也成说。
“狗日的，事情发生这么久了，还在打探消息，你们康巴落人不累吗？那三个人被追的可能都饿死在雪山了，还探你妹啊探！”
张也成内心大呼冤枉，他是来给张甫灵打探消息的啊，天菩萨，族长大人你倒是问问给谁打探啊！
汪小月可不管那些，继续追问:“说，你们康巴落接下来要干什么？”
张也成不知道康巴落要干什么，可是他有猜测，于是他说:“要继续找下去，直到抓到那三个人为止。”
“妈的，”汪小月一生气，直接给了张也成一巴掌，一个深深的巴掌印就出现了，“你们大祭司还交给你什么任务了？”
“没有，”张也成委屈巴巴地说。
“你们的人知道我来了吗？”汪小月冷着脸继续问。
“不知道，”张也成简直快委屈哭了。
这时候汪小月突然心中有了疑虑。
不对啊，我就只是打了一巴掌，又没用力，这么大个后生怎么就哭了？
“你哭什么？！”她厉声呵斥。
这下张也成终于可以说自己想说的了，连忙接话道:“因为你误会我了。”
“什么意思？你给我老实说。”汪小月眉头拧成疙瘩，准备看这个狗东西想说什么。
张也成抓住机会激动喊道:“我不是康巴落人，我是张也成，张家外家的张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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