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池骋还在大桥上苦苦等待吴所畏的出现,一个电话铃声响起。
“喂,刚子。”
“池少,好消息!希望城夜市这儿还真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卖糖人!”
池骋一听,激动地立马下桥,准备开车过去,下一秒脚被钉在地上。
“但是今天没出摊,”刚子的声音紧接着从电话里传来,“听周围的摊贩说这个年轻人今天好像是有点事才早早收摊走了,明天还会出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吴所畏,周围人都不清楚姓名,只能等明天晚上再来看看了。”
池骋紧蹙的眉峰悄然松动,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声线微暖地说道:“好好好,有消息就好,明天我亲自去!”
另一边,李旺开车带着郭城宇来到了诊所门口。
诊所卷闸门闭的严丝合缝,窗户都被拉上了蓝色窗帘,里面的诊疗台蒙着薄尘似的暗,大门旁边的墙上挂着注明“今日已歇业”的纸牌,被夜风刮得轻轻晃,在黑夜里晃成个模糊的影子。
李旺看了看黑着灯的诊所,转头对郭城宇说:“郭少,今天可能太晚了,诊所里没人了,咱们要不明天再来?”
郭城宇目光如炬的盯着诊所大门,狠狠吸了一口烟,记下了牌子上预留的电话,才转身坐进了车里,“走!”
李旺“诶”了一声,动作迅速地发动汽车。
地上的枯叶被风掀起,又再次飘落,在夜雾里沉睡。
——
第二天。
晨雾还没散透,第一缕阳光就从云缝里钻出来,穿过树梢,在地上织出了细碎的金网。
路上人来人往,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姜小帅家中。
“大畏!我去诊所了昂,桌上给你留了饭,记得赶紧起来吃,不然一会儿就凉了。”姜小帅敲了敲次卧的门,听见吴所畏的反应后,这才背着包,离开了家。
吴所畏嘟囔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又把被子蒙上了头。
“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我的爱一直不变,不必担心时间流逝,带走一切……”
姜小帅刚到诊所,兜里的电话响起。
“喂,是姜小帅医生吗?”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出。
姜小帅疑惑,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了:“我是,你是?”
“小帅!……医生你好,我的身体好像有点难受,想找你……看一下病,你在诊所吗?”陌生男人语气骤然拔高,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连忙问道。
“我在,你来吧。”姜小帅对这话语有一丝耳熟,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社区居住的人员,提前打个电话,避免跑空。
郭城宇指尖按断通话键,手机“啪”地砸在皮质沙发上。
他的喉结在松弛的领口下狠滚了圈,嘴角却先一步破功,扯出个又野又亮的弧度,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跟着晃了晃,眼底藏不住的兴奋正往外冒。
他忽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利落,睡裤裤脚扫过地毯时带起细碎的毛絮。
没走两步又猛地转身,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另一只手在半空虚握,上下挥舞,喉间溢出声低笑,带着点痞气的沙哑:“终于……找到你了。”随即抄起茶几上的矿泉水,仰头灌了大半瓶。
瓶身被捏得微微变形,水珠顺着郭城宇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滴在深色睡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郭城宇却毫不在意,只盯着窗外,眼底的光比太阳还亮。
“李旺,来接我去诊所!”
“好嘞!”
这边,姜小帅挂断电话后,便开始了认真工作。
银灰色宝马的引擎声在安静的诊所门口骤然收歇,哑光车漆泛着冷调光泽,与周围老旧的白墙形成刺眼反差。
车门“咔嗒”一声轻弹,男人先落地是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切尔西靴,鞋跟碾过地面小石子时带着漫不经心的力道。
郭城宇起身抬手松了松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定制的花衬衫剪裁地利落时尚,被他穿出几分慵懒。抬眼紧紧盯着诊所大门,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连眼尾眉梢都带着股混着贵气的痞劲儿和喜悦。
郭城宇像是想起什么,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推门走了进去。
“叮铃!叮铃!”门口的风铃响起。
姜小帅抬头望去,目光精准地锁在了站在诊疗台后的郭城宇身上,郭城宇面带温柔地看着他,“帅医生~我来找你……看病!”
姜小帅眼睛微微瞪大,窗外的阳光恰好漫进诊所,落在他白嫩的脸庞上。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暂停了,只剩下二人两两相望。
(假装二爸骚了哄的背景音乐响起)
郭城宇虽说已经见过姜小帅的模样了,但再次看到,心脏还是再次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连呼吸都漏了半拍,眼底惯有的痞气被瞬间冲散,只剩下猝不及防的怔忡。
(二爸再次一见钟情咯!撒花~?)
很久以后,当俩人再次聊起第一次见面时,姜小帅问他当时怎么愣住了,郭城宇凌厉的眉眼被岁月磨得柔和,但依旧深情地看着姜小帅那清俊的面容,发自内心地认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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