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另一种感知——无限成长的潜力。
他的细胞深处,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原本被基因锁死的成长上限,正在“永生因子”与先天真气的共同作用下逐渐瓦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持续修炼,他的武道修为可以突破先天境,达到更高的层次;只要不断学习,他的大脑可以容纳无限的知识,思维速度可以无限提升;甚至他的身体,也能在特定环境的刺激下,进化出适应宇宙极端环境的能力。
这不是空想,而是刻在基因深处的承诺。
“血压出现波动!150/90mmHg……不,正在回落!130/80mmHg,稳定了!”张院士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调控模块正在发挥作用,抑制过度活跃的细胞增殖,保持体内平衡!”
陈默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有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随即隐没。原本黑色的短发,在发根处浮现出几缕淡淡的银白,像是被岁月镀上了一层寒霜,却又透着蓬勃的生机。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先天真气在掌心凝聚成一团半透明的气团。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团气团中,夹杂着无数细微的红色光点——那是与“永生因子”融合后的真气,不仅威力更强,还带着一种修复和滋养的特性。
他轻轻一握,气团无声消散,而操作台上那块坚硬的合金板,却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力量、速度、感知……所有指标都突破了我们的检测范围。”张院士的声音带着敬畏,“陈总,你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了。”
陈默走到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容貌没有太大变化,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原本内敛的锋芒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藏着宇宙般的广阔与神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蕴藏着用不完的能量,思维清晰得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实验室外百米处,一只飞鸟振翅的轨迹。
“我还是人类。”陈默平静地说,“只是突破了某些限制的人类。”
他转过身,看向操作台上剩余的半支药剂。原本计划是留作备份,但此刻他知道,已经不需要了。这支药剂的效果,远超预期,而他体内的“永生因子”已经进入自我复制阶段,会持续优化他的基因序列,实现真正的“无限成长”。
“销毁剩余药剂。”陈默下令道,“进化研究院的研究方向,调整为‘适配型进化药剂’——针对不同人群的基因特征,开发低剂量、低风险的版本,严禁再尝试完美进化方案。”
“明白。”张院士立刻应道。他知道,陈默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先天境武者的体质、对能量的精准掌控、以及那一千朵血兰花精华的极致融合,缺一不可。贸然复制,只会引发无法预料的灾难。
陈默走出实验室时,地下五十层的研究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敬畏地看着他。他们能感觉到,眼前的陈总虽然外表变化不大,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人心生臣服——那是一种超越了物种的、更高层次的生命威压。
“陈总。”林薇迎上来,递过一件外套,“董事会的紧急会议已经推迟了三次,李董说有重要的事需要向您汇报。”
陈默点头,穿上外套,将那股无形的威压收敛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变化必然会引起外界的关注,如何平衡进化带来的力量与责任,将是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课题。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陈默闭上眼,再次沉浸在对自身状态的感知中。十万年的寿命,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无限成长的潜力,意味着他需要为自己寻找新的目标——探索宇宙的奥秘?寻找其他的世界?或者,引导人类文明走向更广阔的未来?
太多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浮现,每一种都充满了挑战与诱惑。
当电梯门打开,回到顶层办公室时,窗外的新元市正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车流如织,灯火初上,这座由科技堆砌的城市,象征着人类文明当前的高度。
而陈默知道,从他注射完美进化药剂的那一刻起,人类文明的天花板,已经被悄悄抬高了。
李建国早已等候在办公室里,看到陈默进来,他站起身,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陈总,你……”
“我很好。”陈默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递过来一份文件:“国际进化伦理委员会刚刚发来函件,要求起源公司公开完美进化药剂的全部数据,并接受全球监管。另外,有五个国家的元首通过秘密渠道联系我们,希望能获得优先使用权。”
陈默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便放在了桌上。
“告诉他们,完美进化药剂是不可复制的,没有推广价值。”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星空,那里有无数星辰在闪烁,“至于起源公司,会公布所有基础研究数据,帮助全球科学家开发适配型药剂,但前提是——必须建立严格的伦理审查机制,杜绝任何形式的基因歧视和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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