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东西都在桌上放着了,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006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瞎出主意:【要不,你安慰一下他,然后推进主线剧情!】
安慰?路黎斐看着顾衿颜惨白的脸和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眼神,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苍白无力,只会被解读成更虚伪的谎言。
他必须做点什么,将顾衿颜的注意力强行从那些刑具上撕开,引向一个“合理”的、能让这荒谬场景稍微沾点边的方向——演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强行将话题拉回原点:“顾衿颜。”
顾衿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鞭子抽中。
路黎斐无视他眼中翻涌的恨意和屈辱,直接开口说:“沈棠天牢那场戏,最后的那一幕。”
顾衿颜的呼吸一窒。那是沈棠命运的转折点,也是整部剧最压抑、最考验演员表演功底的剧情之一。
被诬陷下狱,受尽酷刑,遍体鳞伤,却依旧挺直脊梁,不肯屈打成招。在绝望的深渊里,对着狱卒,剖析自己的坚持与幻灭。
“沈棠被绑在刑架上,”路黎斐重复着剧本情节,“绳索勒进血肉。狱卒的鞭子悬在头顶。但他看着的,不是施刑者,也不是眼前的黑暗,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星火,那点至死不肯熄灭的骄傲和坚持。他对着虚空,对着自己,说出那些话。”
路黎斐的目光扫过吧台,最终落在那卷最细的红色绳索上。他走过去,拿起绳索。
顾衿颜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以为那冰冷的绳索下一秒就要缠上他的手腕。
然而,路黎斐只是拿着绳子,走到顾衿颜面前。他并没有粗暴地昆榜,而是将绳索的一端绕过顾衿颜清瘦的腰身,在身后松松地系了一个活结。
绳子只是象征性地环住他的腰际,甚至没有累紧,完全不具备数富的作用,更像是一个……舞台道具。
“现在,”路黎斐退后一步,“你就是沈棠。这里,”他指了指脚下昂贵的地毯,“就是天牢。我是你的狱卒,也是你的观众。演给我看。把你对沈棠的理解,把他骨头里的那份不肯弯折的东西,剖出来给我看!”
他的眼神极其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完全剥离了之前的暧昧和关心,“演完你该说的台词,让我看到‘沈棠’,而不是一个只会发抖的漂亮玩偶。”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顾衿颜最敏感的自尊心。一个只会发抖的漂亮玩偶?这比直接的羞辱更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否定的寒意。
但同时,路黎斐不容置疑的、完全聚焦于表演本身,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推力。
“沈棠”这个名字,那个角色骨子里的不屈,像一簇微弱的火苗,在屈辱的冰层下顽强地燃烧起来。他需要证明自己!
不是证明自己值得被“玩弄”,而是证明自己是一个演员!一个能演好沈棠的演员!
这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死寂的灰暗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孤注一掷的火焰。
他不再看路黎斐,也不再看那堆冰冷的刑具。他的目光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华丽的套房墙壁,看到了阴森潮湿的天牢石壁,感受到了绳索勒进伤口的剧痛。
腰间的绳子轻飘飘的,毫无束缚力,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压抑的呜咽,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再抬头时,顾衿颜整个人似乎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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