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作战是在一座废弃医院。
情报显示这里曾是非法解剖点，地下停尸房一直没拆。他们刚踏入大厅，温度骤降。谢圆圆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不止一只。”她低声说，“而且等级高。”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走出一个身影。穿着旧式白大褂，脸上缠着绷带，走路没有声音。它手里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术刀。
“傀儡鬼将。”她握紧桃木剑，“这种东西得烧透才能灭。”
鬼将冲过来的速度极快。她挥剑格挡，剑刃砍在它肩膀上，只留下一道浅痕。反震力让她虎口发麻。
她连退几步，甩手打出三张爆破符。轰响过后，鬼将半个身子焦黑，可仍在前进。
“不行，普通火压不住。”她喘着气。
鬼将举刀再劈。她侧身躲过，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就在这时，司正闫突然上前，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
金属刺入手掌的声音很轻。但他没松手，反而用力往前推，把鬼将逼退一步。
“你疯了！”她喊。
“你说过，它怕阳气。”他站在原地，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我现在就是最大的阳器。”
她愣了一秒，忽然笑了。
“行，那咱们玩大的。”
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泛起金光，污渍脱落。她不再防守，主动迎上鬼将。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她负责正面牵制，他则不断用身体撞开鬼将的进攻路线。有一次鬼将甩出一条尸藤，直取他咽喉，他竟伸手抓住，硬生生扯断。
“你什么时候这么猛了？”她边打边问。
“你不是说我过敏体质吗？”他抹了把脸上的灰，“现在我发现，只对你不起反应。”
她大笑，抓住空档跃起，一剑刺入鬼将天灵盖。同时大喊：“引雷！”
他立刻解开衬衫前襟，露出胸口那道家传护心符。他抬手按在墙上裸露的电线接口上，把自身阳气导入金属管道。
刹那间，整栋楼的路灯全部亮起。电流顺着铁架传导，在天花板形成一张电网。一道微弱电弧落下，正好击中鬼将头顶。
桃木剑金光暴涨，鬼将全身冒烟，最终化作一团黑灰。
战斗结束。
两人靠着墙坐下来，浑身是汗。她低头看他还在流血的手掌，皱眉。
“下次别这么拼。”
“你不也喷血了？”他反问。
“我是修士，你是凡人。”
“可我能站在这里。”
她看了他很久，忽然伸手，从发髻里抽出一根朱砂线，轻轻缠在他手腕上打了结。
“以后别硬扛。你要出事，谁给我当充电宝？”
他低头看着那个结，没说话。
第四夜，他们回到书房。她摊开一本古籍，翻到某一页突然停住。
“原来还能这样用。”她指着一段文字，“把纯阳之体当成阵枢，不只是辅助，可以直接引爆符阵。”
他站在窗前，听着她说。城市依旧喧嚣，但他们知道，敌人还没认输。
她合上书，走到他身边。
“下一次，我们不用等他们来。”她说，“我们可以设局。”
他转头看她。
“你想怎么做？”
她嘴角扬起。
“你觉得，如果我把直播信号改成定向推送，只给某些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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