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好东西，杨金旺和赵长河还是在门口坐的吴师傅的车，一路上赵长河一直叮嘱着杨金旺注意事项。
杨金旺认真地听着，把赵师傅的话都记在心里：“我知道了赵师傅，我一定多听您的，不莽撞。”
等着到了地方，周围用铁丝网围着，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资，有木材、钢材、粮食、布匹，还有一些贴着外文标签的箱子。远处，火车鸣着汽笛缓缓驶过，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灰尘的味道。
两人下了车走进仓库大门，门口的守卫看了他们的提货单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保管员李师傅在里面，你们去找他吧。”
赵师傅带着杨金旺来到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嘴里叼着一根烟，正眯着眼睛看着报纸。他就是仓库保管员李大海，五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几分倨傲，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藏着不耐烦。
“李师傅您好，我们是四九城总务局的，来提一批钢筋和水泥。”赵师傅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容，把提货单递了过去。
李大海慢悠悠地放下报纸，接过提货单，瞥了一眼，又看了看赵师傅和杨金旺，嘴角撇了撇：“总务局的？李科长跟我提过。等着吧，我先核对一下账目。”他把提货单扔在桌上，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时不时还翻一翻桌上的账本，动作慢悠悠的，一点也不急。
杨金旺站在旁边，心里有些着急。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要是再耽误下去，下午恐怕真的赶不上送工地了。但他想起赵师傅路上说的话，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耐着性子等着。
赵师傅倒是显得很平静，他找了个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李大海：“李师傅，抽根烟。麻烦您快点，我们下午还得赶工期呢。”
李大海看了看赵师傅递过来的烟，是“大前门”，算不上好烟，但也不算差。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点燃后吸了一口：“急什么？做事不得一步一步来？账目不对，出了问题谁负责？”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李大海才放下算盘，站起身：“走吧，跟我去清点物资。”
两人跟着李大海来到仓库的一角，那里堆放着一批钢筋和水泥。李大海指了指面前的物资：“就是这些了，你们自己清点吧。清点完了，在提货单上签字就行。”
赵师傅立刻走上前，开始清点钢筋的数量。他一根一根地数着，嘴里还念着数字：“一、二、三……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数到最后，赵师傅皱起了眉头，“李师傅，不对啊，这里只有八十九根钢筋，提货单上写的是一百根。”单上写的是一百根。”
杨金旺也赶紧凑过去帮忙数了一遍，结果确实是八十九根：“赵师傅，我数的也是八十九根，少了十根。”
李大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可能，我们仓库出库都是有数的，怎么可能少一根？肯定是你们数错了，再数一遍。”
“我们都数了两遍了，确实是八十九根。”赵师傅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李师傅，这钢筋都是按根算的，一根也不能少，这可是基建科急用的物资，少了十根会影响施工的。”
“我说了没有少，就是你们数错了！”李大海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脸上露出了愠色，“我在这仓库干了十来年了，还能出错？你们是不是想故意找茬啊？”
杨金旺年轻气盛，受不了李大海这种态度，忍不住反驳道：“李师傅，我们只是实事求是，确实少了十根钢筋，怎么能说是找茬呢？您是不是再核对一下出库记录？”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李大海眼睛一瞪，指着杨金旺说道，“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出库记录我早就核对过了，绝对没错！肯定是你们数错了，要么就是想趁机多拿一根，我见得多了！”
这话可把杨金旺惹火了。杨金旺现在可不是原来的杨金旺，这要是还让人指着鼻子骂，那如今的杨金旺岂不是白来了？“李师傅，您这话可就太过分了！”杨金旺的声音也提高了，“我们是来提货的，不是来偷东西的！少了十根钢筋是事实，您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杨金旺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我冤枉你？”李大海冷笑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把这根钢筋私吞了？现在物资这么紧张，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
赵师傅赶紧拉住杨金旺，示意他冷静点：“李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金旺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出库的时候不小心漏装了，您再帮忙找找，或者再核对一下账目，说不定是哪里出了纰漏。”
“找什么找？账目没问题，物资也没问题，就是你们的问题！”李大海态度坚决，根本不打算配合，“要么你们现在签字提货，要么就等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没功夫跟你们在这耗着。”
杨金旺挣脱赵师傅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李大海：“我们凭什么签字？少了十根钢筋，我们签了字，到时候责任算谁的？您作为仓库保管员，就应该对物资负责，现在少了东西，您不仅不查找原因，还冤枉我们，这就是您的工作态度吗？”
“嘿，你这小子还敢教训我？”李大海气得脸色通红，上前一步指着杨金旺的鼻子，“我告诉你，这仓库我说了算！让你签字你就签字，别给脸不要脸！不然的话，你们今天一根钢筋、一袋水泥也别想提走！”
“你这是蛮不讲理！”杨金旺也来了火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们是按规矩来提货的，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我欺负你怎么了？”李大海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毛头小子有理，还是我这个老保管员有理！”
杨金旺听完后就火了，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李大海的右眼怼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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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昨天有点累了，所以就没更新，抱歉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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