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炊打开电脑,首先尝试使用搜索引擎。她输入了“暗夜俱乐部”、“骷髅头项链 邪气”、“青少年心智迷失”等关键词。
跳出来的信息繁杂无比,多是广告、无关的新闻报道或论坛里的只言片语,有价值的信息寥寥无几。
她并不气馁,知道真正的线索不会轻易出现在网络上。
她想起了阿杰提到的“蝮蛇”和那个打火机。
或许,她应该主动接近一下这些场所,不是以调查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潜在的“顾客”,或者一个寻求“帮助”的人。
正当她沉思时,秦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林助理,苏总让你去一下她办公室。有位客户遇到了点‘特别’的事情,苏总觉得你可能能帮上忙。”
林炊心中一动,这么快就来“业务”了?这既是考验,也是机会。
她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苏宴晴的办公室。
林炊跟随秦秘书再次踏入苏宴晴的办公室时,能明显感觉到室内弥漫着一种焦灼不安的气氛。
那位被称为王太太的女士,像一只受惊的鸟雀,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
她约莫五十岁上下,一身香奈儿当季新款,颈间帝王绿翡翠蛋面光泽温润,手腕上的满绿镯子价值不菲,但这些极致奢华的物质堆砌,此刻却像脆弱的纸壳,包裹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惊惶与崩溃。
她的眼妆有些花了,眼底是浓重的、粉底也掩盖不住的青黑,精心打理的发髻边散落了几缕碎发,更添狼狈。
“苏总,这位是我们新聘的特殊需求助理,林炊。”苏宴晴的介绍依旧简洁,但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投向林炊,仿佛在说,“看看你的本事。”
王太太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打量着林炊——太年轻了,衣着也太……朴素了,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在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带着哭腔开了口,语速又快又乱:
“苏总,林…林助理,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我家……我家那房子闹鬼啊!”
她双手紧紧攥着爱马仕手包,指节发白,“一个多月了,没一天安生日子!晚上,总能听见走廊里有‘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有人光着脚,刚从水里出来,带着水在地上走!我跟我先生好几次冲出去看,走廊灯开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可那声音就是不停!”
她喘了口气,眼神恐惧地飘向虚空,仿佛在回忆可怕的场景:“还有客厅里的东西!我明明记得那个唐三彩马是朝东放的,第二天早上它就朝西了!我先生书房抽屉里那块他祖父传下来的金怀表,锁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一楼餐厅的桌子上,表壳上……表壳上还凝着一层水珠!擦干了,过一会儿又会出现!”
王太太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这些我们都还能勉强忍受,最让我心碎的是我儿子小宇!”
提到儿子,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刚十六岁啊!以前多活泼的一个孩子,爱打球,爱笑……可现在,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直勾勾的,没有焦点。学校老师说他上课总走神,成绩一落千丈。晚上……晚上更吓人,有时候半夜我起夜,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墙角小声说话,脸上还带着笑!我问他跟谁说话,他就愣愣地说,‘跟那个湿漉漉的小弟弟玩’……”
她几乎泣不成声:“我们带他跑遍了国内外的医院,看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可他就是一天天消瘦下去,脸色灰败得像……像蒙了一层灰!再这样下去,我儿子就要被拖垮了,被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拖走了!”
王太太猛地抓住苏宴晴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苏总,我们想过搬走,暂时住到酒店去。可那房子是夫家的祖宅,我公公婆婆思想传统,坚决不同意,说不能丢了祖业……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苏宴晴安静地听着,表情凝重,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炊。
她看到林炊从进门起就异常沉静,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虚妄。
当王太太描述“湿漉漉”的感觉和怀表上的水珠时,苏宴晴注意到林炊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捕捉到了关键。
“王太太,”林炊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带着一种抚平躁动的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您先别急,慢慢呼吸。您提供的信息非常具体,尤其是‘湿漉漉’这个感觉,是关键的线索。” 她语气平稳,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笃定,
“根据您的描述,纠缠您家的这位‘存在’,其能量属性与水密切相关,并且带有强烈的执念,尤其是对您儿子小宇。”
她目光如炬,看向王太太:“请您仔细回想,您家祖上,或者那栋房子所在的地界,是否发生过与水有关的悲剧?比如……溺亡?或者,房子附近是否曾经有池塘、水井、溪流之类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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