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遭受“财务重创”的林炊,在床上瘫了整整一天。
她望着天花板,把从小到大因“漏财命”吃的亏都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损失如此集中、惨烈且……充满戏剧性。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她猛地坐起身,眼神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再这样被动挨打,我迟早要流落街头。这事,必须得解决!”
她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可能不在于她画符的技术,而在于时宴身上那诡异霉运的根源,以及这霉运为何会与她“漏财命”产生如此强烈的“化学反应”。
不找到根源并切断这种联系,她就算画出一朵花来,也改变不了赔得底朝天的命运。
她重新拿出那部命运多舛的手机,深吸一口气,给时宴发了条信息,语气严肃:
「时先生,经过几日观察,我发现缠绕你的‘晦煞’非同一般,其根源未除,恐有反复。若想彻底根治,需进行更深层次的探查。明日方便详谈吗?」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时宴就回复了,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急切:「方便!大师您定时间地点!只要能彻底解决,一切听您安排!」
看来,那几天的“正常”日子,对他诱惑太大了。
第二天,林炊没再约在喧闹的奶茶店,而是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公园角落。
她特意提前到达,布下了一个简单的、能够隔绝外界干扰和减少意外发生的静心结界。
时宴准时到来,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气色看上去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但眉宇间那丝若有若无的郁气仍在。
“大师,您说的是真的吗?根源能找到?”时宴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林炊点点头,没有像之前那样故弄玄虚,而是开门见山:“时先生,在追查根源之前,我需要你非常坦诚地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关系到能否真正解决问题。”
“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大约半年前,在你开始走霉运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古玩、奇怪的饰品,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是……墓地、废弃厂房之类气场不太好的地方?”
时宴凝神细想,摇了摇头:“没有。半年前我主要忙于一个重要的跨国并购案,接触的都是商业文件和合作伙伴,去的也都是酒店、会议室,没接触什么特别的东西或地方。”
林炊蹙眉,继续问:“第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指的是……可能懂得一些非常规手段的人?”
时宴苦笑:“商场上竞争对手不少,但说到要用这种手段来害我……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做,而且也没证据。”
常规路线走不通。
林炊深吸一口气,决定动用“非常规”手段。
“时先生,接下来无论你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请保持冷静,不要抗拒。”林炊沉声道。
时宴虽然疑惑,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林炊闭上双眼,全力催动体内的融合力量。这一次,她不再仅仅是用灵觉“观察”,而是尝试将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她独特印记的感知力,如同触角般,小心翼翼地探向时宴周身那浓重的厄运之气,试图逆向追踪,捕捉其最核心的那一缕气息来源。
这个过程比之前绘制符箓要凶险得多,她必须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既要穿透那层厚厚的厄运屏障,又不能引起其剧烈反扑,更不能被那厄运气息污染自身。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开始发白。
时宴紧张地看着她,不敢出声。
就在林炊的感知力触及到厄运最核心的那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异种能量时,异变发生了!
那丝能量极其阴冷、晦涩,带着一种人为炼制过的痕迹!它像一条狡猾的毒蛇,盘踞在时宴的气运核心,不断散发着吸引负面能量的波动。
而就在林炊的感知力与这丝能量接触的瞬间——
“咔嚓!”
他们头顶上方,一棵看似茁壮的大树,一根碗口粗的枝干毫无预兆地断裂,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砸了下来!
“小心!”时宴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想拉着林炊躲开。
但林炊却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非但没有躲,反而抬手朝着那坠落的枝干凌空一指!
她体内那融合了邪气的力量第一次被主动、带有攻击性地激发出来,一股无形的、带着冰冷与死寂气息的波动瞬间迎上坠落的枝干。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
那根沉重的枝干在距离他们头顶不足半米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腐蚀性的墙壁,速度骤减,然后如同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迅速变得灰败、腐朽,最终“噗”地一声,化作一蓬齑粉,簌簌落下,只剩下一些失去活性的碎屑散落在他们周围。
时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林炊喘着粗气,收回手,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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