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说你的扯我嚣张跋扈干什么?”严世蕃瞪了严邵庆一眼。
“东楼,你闭嘴!”
严嵩眉头微皱,呵斥了严世蕃一句,淡淡的看了严邵庆一眼。“庆儿,那你说,根在何处?”
严邵庆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老爷子的考验来了,刚才肯定听到我们说话。现在又叫到书房来考验,”这是一次机会,必须好好把握!”
“在钱!”严邵庆斩钉截铁认真说道,“东南十万将士饿着肚子等军饷杀倭寇!三大殿的木头石头都要钱,工部等银子!国库呢?太仓都快跑耗子了!
这才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巨石!国子监那点‘清议’,不过是这巨石裂缝里喷出的火星子!陛下震怒,震的是父亲动用了不该他动的刀,更是震这火烧眉毛的‘无米之炊’!朝廷吵翻了天,吵的也是这‘钱’字!”
“爷爷,孙儿在斗胆问一句,”抬头,直视着严嵩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们严家,这些年为何能一直屹立朝堂而不倒?真的是因为我们比夏言、比张璁他们这些前任首辅更‘忠’,更‘能’吗?”
“爹,你听听这逆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严世蕃怒斥道!
严嵩看了一眼严世蕃:“让他说下去”
“好的,爹!”严世蕃满脸不爽。老爷子这么认真,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严邵庆。
“逆子,你说!若是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看我等下不继续抽你!”
严嵩那双深不见底的老眼,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孙子。这个此前都不受重视的孙子,今日,倒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
严邵庆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爷爷!这么多年来是因为我们严家,能替陛下搞到钱!能在这千疮百孔的破船上,东挪西补,维持着它不沉!
陛下修道炼丹要钱,修宫殿要钱,九边军饷要钱,河工赈济要钱……哪一样离得开银子?陛下需要严家,需要一把能刮出银子来的刀!这才是严家这么多年来圣眷不衰的根本!”
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可如今,这把刀…钝了!刮不出银子了!东南的窟窿堵不上,三大殿的砖瓦垒不起,这才是陛下对父亲、对兄长不满的真正原因!国子监的事,只是导火索,只是给了陛下一个发作的由头!”
严嵩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缓缓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爷爷”
严邵庆的声音放低,带着一丝恳切,“眼下当务之急,是替陛下,替朝廷,解决这‘钱’的难题!只要银子能续上,东南的倭寇能压下去,三大殿能立起来,陛下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兄长的事,国子监的事,都不过是疥癣之疾,总有转圜余地!否则……”
严邵庆深吸一口气,终于把多日来最担心的话说出口:“否则,严家危矣!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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