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啊。”许意装傻，语气淡淡的。
她也就是逗弄一下余笙，真要打个措手不及，哪会这么慢慢往上挪。
“你好变态。”
余笙隔着被子把许意的手拽出来，不让她摸了。
许意见状，也没勉强。
她注意到余笙的神色相比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干脆顺势收回手，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问：
“今天穿了吗？”
“没有。”余笙幽怨地瞥了许意一眼，“你都摸过了，还不知道我穿没穿吗？”
“我只摸到了上腹部，又碰不到内衣，哪里知道你有没有穿？”
“这样吗？”
“当然。”许意坐直身子，身前峰峦如聚，“不信你检查一下？”
“你……”余笙感觉脸一下又热了起来，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什么检查，这样不合适吧？”
许意一开始还对余笙莫名地娇羞感到奇怪，后面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啐了一口：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摸摸自己的上腹部。”
“哦哦。”
“脑子里净装些黄色废料了是吧？”
“我没有。”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唰地一下，余笙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请你别再说了。”
许意嘴角上扬，也不纠缠这件事，转而说道：
“你身体素质太差了，还是该多锻炼，像我就从来不会痛。”
“我不信。”余笙重新露出脑袋，撇了撇嘴。
“为什么不信？”
“一次都没有过？”
“有些人天生就这样。”
“那我只是前两天喝了冰奶茶，才会这么严重。”余笙不服。
“嗯。”许意挑眉，嘴角勾起一点调笑意味，“下次还敢喝吗？”
“谁会想到突然就来了嘛……”余笙低声反驳，心虚地垂下眼帘。
许意也没追问，只是淡淡提醒：
“现在缓过来归缓过来，之后也得注意。”
余笙抿了抿嘴，没吭声。
片刻后，许意又给余笙倒了杯红糖水，因为没有保温的热水瓶，已经没有刚烧开时那么烫了。
她说：“我去厨房再给你煮点热的，驱驱寒。”
“不用了吧。”余笙说，“我好得差不多了。”
“刚才谁想要喝炖红糖水的。”许意似笑非笑。
“……我就随口一问，又不是非要喝炖的。”余笙小声咕哝，“而且家里也没有姜，我看网上的炖红糖水都是要放姜的。”
“懂了，还要去买姜。”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余笙惊疑地看了许意一眼。
这就是企业级理解吗？
最后，许意还是不由分说地去买了姜，顺便还买了枣，端回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枣汤。
碗沿细心地搭着个小勺子。
“喝吧，凉了就没效果了。”她把碗往余笙面前递了递。
热气氤氲，带着一股甜辣味。
余笙看着那碗汤，心里五味杂陈，终究还是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舀了一小口。
姜辣味先涌上舌尖，她差点没忍住蹙眉。
可随即一股暖流滑进胃里，渐渐扩散开来，那种从内到外的温热，让她有些发酸的肚子舒服了不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余笙忍不住问。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嗯。”
“那你还不穿上女装给我看看，来报答我？”
“……呃，下次一定。”
……
到了中午，余笙已经基本不难受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碗红糖姜枣汤起了作用，还是许意揉肚子的效果。
总之，又活过来了。
洗衣机早就停止了工作，余笙把东西都挂了起来。
午饭，仍旧是点外卖。
不过在许意的要求下，菜品比往常清淡许多，粥、蒸蛋、青菜，看上去平平无奇。
她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
余笙手里捧着盛满粥的碗，嘴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脑袋上又被戴上了狐耳。
她看了眼对面的始作俑者，真是自己一没事了，这人就“原形毕露”了。
许意则一边吃，一边回头看冰箱，想到里边那空空如也的景象，她就忍不住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往冰箱里放点正经食物？”
余笙埋头扒着碗里的青菜粥，闻言抬眼，含糊地说道：
“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啊，早上来不及的时候能应付一下，怎么就不正经了？”
许意挑了挑眉，舀了一勺蒸蛋放进饭里，语速颇快地说道：
“牛奶面包能顶几顿？我让你买点速冻食品就是不买，真要是赶上外卖送不到的时候，你打算啃水果当饭吃？”
“我这不是忘了嘛。”余笙心里发虚，“下次，等下次我去了超市，一定买。”
“你最好是。”
许意瞥了余笙一眼。
“下次去了超市，我第一个就买……”
“这还差不多。”
“……”
正吃着，许意看了看手机，不知道和谁打字聊了一会儿，突然说：
“学生会最近有个聚餐，你也去吧。”
“什么时候？”余笙下意识问，随后又说，“我都不干活，去了不太好吧。”
“具体时间还没定。”许意说，“这次聚餐是上任会长和现任副会长一起请的。”
这话说得有点绕，余笙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
“她们为什么会一起请客？”
“据说是亲戚。”许意淡淡道，“新上任的小姑娘想搞好关系，又不差钱，就想着请骨干成员吃顿饭。”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上任会长是因为迎新晚会全程没参与，事情都交给别人做，自己当了甩手掌柜，所以决定请参与过迎新的成员吃顿饭，算是补偿。”
“你作为节目表演者，当然也能去，没什么不好的。”
余笙低头思索片刻，内心有点动摇：
“……可是，我去了会不会很尴尬啊？又不认识多少人。”
许意看她一眼，神色从容：“有我在，你怕什么？”
余笙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只是闷声应了句：
“……那再说吧。”
饭后，余笙就倒在了沙发上，她下午并不打算去学校。
都已经旷了半天的课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再旷半天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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