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字,但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暴怒:
“你死了。”
塞缪尔脸色发白。
威尔逊拿过他的手机,按下语音键,亲自回复:
“罗马人,我是威尔逊·菲斯克。格雷夫斯律师现在受我保护。如果你动他或他的家人一根头发,我会启动刚才给你看的战争清单——并且加速十倍。你是个商人,做个计算:为了一个已经叛变的律师,赔上整个帝国,值得吗?我建议你冷静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如果你想谈合作,我依然欢迎。毕竟,哥谭够大,容得下两个聪明人。”
发送。
然后他示意维克多:“送格雷夫斯先生和他的家人去安全屋。启动A级保护协议。”
“是。”
塞缪尔站起来,腿还有些软。“你……你真的会保护我们?”
“合同里写了。”威尔逊说,“‘雇主有义务为雇员提供合理的安全保障’。对我来说,‘合理’意味着比你前雇主能发动的任何攻击都强一个等级。”
他看着塞缪尔被护送上车,然后独自留在咖啡馆。
雨小了。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过来:“先生,您还需要……”
“再来一杯黑咖啡。”威尔逊说,“热的。”
咖啡端上来时,莱昂内尔的加密消息到了:
“罗马人召回了所有外部行动队,召开紧急会议。他的三个情报分析师刚刚提交辞职信——我们的人。港口内应传来消息:罗马人下令暂停所有军火运输,进行全面安全审查。预估他的运营效率将下降40%,持续至少两周。”
威尔逊回复:
“很好。启动‘客户接收计划’:联系所有因运输暂停受影响的客户,提供我们的备用线路,价格优惠20%。”
“已启动。预计能接收他30%的中端客户。”
威尔逊喝了一口热咖啡。
苦,但清醒。
传话的艺术,不在于说什么狠话。
而在于说出的每个字,都有系统在背后支撑。
威胁如果没有执行力,只是噪音。
建议如果有数学证明,就是真理。
罗马人以为他在进行一场黑帮对决。
但实际上,这是一场商业模式革命。
而革命,从来不是靠暗杀赢得的。
是靠更好的方案,更好的人才,更好的系统。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加密号码。
“罗马人想见你。明天午夜,老地方(他知道你会懂)。单独见面。”
威尔逊笑了笑,回复:
“可以。但地点我定:钻石区‘理性咖啡馆’。时间:明天上午十点,商务时间。条件:双方最多带一名助手,无武器,公开场合。”
几分钟后,回复:
“……你是个疯子。”
“我是未来。” 威尔逊打字,“而未来,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来,不是在黑暗里。”
他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
哥谭的雨总是会停的。
就像旧时代的暴力统治,总有一天会结束。
而他,威尔逊·菲斯克,二十三岁,刚刚用一箱现金和三段话,挖走了对手最得力的律师,瘫痪了对手40%的运营,并且准备在咖啡馆里,和哥谭最恐怖的军火商“谈合作”。
野兽早已学会用头脑狩猎。
而现在,他正在学习用头脑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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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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