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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菲斯克大厦。
威尔逊听取汇报。
“肖议员会配合，但他有道德底线。”艾萨克说，“我们需要小心处理，不要给他太大压力。”
“桑切斯呢？”
“已经半只脚进来了。”维克多微笑，“他刚才登录了U盘里的加密文件夹。访问记录我们能看到。”
威尔逊点头：“很好。保持距离，保持‘自愿’。记住，我们要的不是傀儡，是理性自利的合作者。傀儡会被推翻，但理性自利的人……只要利益一致，就会一直合作。”
他走到城市地图前，用红色磁钉标记第七选区，用蓝色磁钉标记规划委员会。
“政治渗透的第一阶段完成。”他说，“不是通过暴力，不是通过贿赂，是通过提供更好的解决方案。”
“接下来？”艾萨克问。
“市政厅人事处副主任，警察局社区关系科科长，教育局基建办公室主任。”威尔逊依次点出三个位置，“这些是下一个选举周期或人事调整周期的目标。方法一样：找到他们的合法诉求，提供合法的实现路径。”
“如果遇到真正无法腐蚀的人呢？”
“那就绕过去。”威尔逊平静地说，“系统不要求控制每个人，只要求控制关键节点。如果一个人真的无欲无求，那他就不是节点，只是背景。”
他关掉办公室的灯，只留下地图墙的背光。
在幽蓝的光线下，那些磁钉像星辰，开始在城市地图上稀疏地亮起。
每一颗星，都是一个被系统纳入轨道的“合作者”。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服务。
他们只知道：自从与菲斯克系统产生交集后，他们的目标更容易实现了，生活变得更好了，政治道路更顺畅了。
而这，正是最强大的控制。
不是恐惧带来的服从。
是利益带来的自愿。
威尔逊看着那些星光，轻声说：
“哥谭的旧政治建立在交易上：我给你钱，你给我权力。”
“我们要建立的新政治，建立在共赢上：我帮你实现你的合法目标，你不知不觉中推进我的系统。”
“前者是贿赂，会留下证据。”
“后者是治理，只留下结果。”
窗外，市政厅的钟楼敲响午夜钟声。
在钟声里，一场无声的革命正在进行。
没有宣言，没有流血，只有一张张选票、一份份合同、一个个“理性”的选择。
而这一切的起点，只是一个想让社区变好的青年教师。
和一份恰到好处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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