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立刻应道:“明白!”他转身朝着二营的战士们喊道:“全体都有,趴下!瞄准日军的步兵,听我口令射击!老兵在前,新兵在后,不许乱开枪!”战士们立刻趴在土坡上,举起步枪,瞄准雨幕中日军的身影。雨水打湿了枪栓,不少战士掏出怀里的干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枪膛,生怕枪械卡壳。几名新兵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怕,跟着我打,瞄准了再开枪!”
没过多久,日军的侧翼突然传来了清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小豆子带着两名通讯兵在水田的田埂上神出鬼没,一会儿在东边放一枪,一会儿在西边扔个手榴弹,还时不时大喊几声:“一营的同志们,跟我冲啊!端掉小鬼子的坦克!”“二营的弟兄们,绕到后面去,别让小鬼子跑了!”他们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听起来像是有千军万马在迂回包抄,把日军的侧翼搅得鸡犬不宁。
“八嘎!哪里来的八路军?”日军的指挥官站在一辆坦克的炮塔上,挥舞着军刀怒吼道,他的军装已经被雨水泡透,脸上满是泥浆,看起来狼狈不堪,“给我分兵去侧翼!把他们消灭掉!快去!”
几名日军小队长立刻带着队伍从坦克后面钻出来,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冲去。可他们刚冲进水田,就被田埂上的泥坑绊倒,摔得满身是泥,有的甚至掉进了水田里,呛得直吐泥水。他们在水田里乱作一团,根本找不到小豆子他们的踪影,只能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盲目射击,子弹打在水田的泥水里,溅起一片片水花。
“就是现在!”陈惊雷看到日军的阵型出现了松动,不少兵力都被调到了侧翼,渡口正面的防守变得薄弱起来,立刻朝着芦苇丛的方向大喊,“小王,点火!”
“轰隆!”一声巨响,芦苇丛里的炸药包被引爆,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的芦苇在雨水的浇淋下,没有被扑灭,反而烧得更旺,冒出滚滚浓烟。浓烟被狂风一吹,朝着日军的方向扑去,瞬间就把日军的视线笼罩住了,白茫茫的雨幕中又多了一层黑色的烟障,日军根本看不清渡口的方向。
“发射信号弹!”陈惊雷大喊道。
几名爆破连的战士立刻掏出信号枪,朝着天空发射了三颗绿色信号弹。绿色的光芒在雨幕中格外醒目,像三颗明亮的星星,照亮了整片渡口,也照亮了远处栈道的方向。
“冲锋!”陈惊雷拔出腰间的驳壳枪,高举过头顶,枪口喷出一道火光,“同志们,冲啊!掩护船队靠岸!”
二营的战士们立刻从土坡上冲了下去,步枪和手榴弹的响声此起彼伏,子弹穿过浓烟,朝着日军的方向飞去。日军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在原地盲目射击,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几名日军机枪手想调转枪口,朝着冲过来的战士们射击,却被老兵们精准的枪法击中,当场倒在了掩体后。
暗河渡口旁的船队看到绿色信号弹后,立刻朝着岸边驶来。老船工站在船头,挥舞着船桨,大声吆喝着乡亲们划船:“加把劲!快!把战士们接上船!”船工们齐心协力,撑着船桨,船身劈开湍急的水流,很快就靠在了渡口的岸边。乡亲们纷纷从船上跳下来,有的扶着伤员,有的帮着战士们搬运行李,还有的拿着扁担,准备把担架抬上船。
“团长,李旅长带着独立旅和伤员过来了!”三营营长王铁柱指着栈道的方向大喊道,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陈惊雷抬头望去,只见李旅长带着队伍和伤员,正沿着栈道朝着渡口的方向狂奔。队伍的最前面,是赵铁锤带着的一营战士,他们扛着重机枪,时不时朝着身后放几枪,把追来的日军死死压制住。担架队的战士们小心翼翼地抬着伤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栈道上,伤员们虽然脸色苍白,却都咬紧牙关,没有一个人叫苦。
日军的指挥官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中了计,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军刀,指挥坦克朝着渡口的方向冲来:“八嘎!他们要跑!快!冲上去!把渡口堵住!”
可坦克刚冲进浓烟,就被芦苇丛里的暗礁卡住了履带,任凭发动机嘶吼,也只能在原地打转,像一头头被困住的野兽。几名日军坦克兵想跳下来清理暗礁,刚露头就被冲过来的战士们打死。
“小王,炸掉坦克!”陈惊雷大喊道。
小王立刻带着几名爆破手,抱着炸药包冲进了浓烟。他们借着浓烟的掩护,爬到坦克的下方,把炸药包塞进履带缝隙,拉响导火索后,迅速翻身滚进旁边的水洼里。
接连的爆炸声在浓烟中响起,日军的坦克一辆接一辆被炸毁,车身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片渡口。坦克里的日军士兵要么被烧死,要么跳出来就被乱枪打死,惨叫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在雨幕中回荡。
李旅长带着独立旅和伤员迅速登上了船队,赵铁锤带着一营的战士也撤了下来,他扛着重机枪,跑到陈惊雷身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团长,小鬼子被咱们耍得团团转!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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