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月12日子时,马家湾村外援军会师现场
寒夜中的旷野被火把照亮,晋察冀军区独立旅与太行军区支援旅的先头部队踏着霜露赶来,旗帜上的“八路军”三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陈惊雷握着援军旅长周昆(职务代称)的手,两人身后,战士们相互交接弹药、搀扶伤员,篝火旁的欢呼声驱散了连日征战的疲惫。
“陈团长,你们坚守五日,硬生生拖垮了日军的‘铁壁合围’,立了大功!”周昆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激昂,“刘师长指令,会师后合编为冀鲁豫联合纵队,你任副司令员,统一指挥三路部队,趁日军溃败之际,发起平汉线中段破袭战,彻底打通冀鲁豫与太行根据地的联系!”
陈惊雷点头,手指划过军用地图:“日军第11、20师团正分别向济南、徐州撤退,沿途烧杀抢掠;第16师团残部退守郑州。我们兵分三路:一路追击第11师团,解救沿途百姓;二路袭扰第20师团退路,炸毁徐郑公路桥梁;三路主力直扑平汉线安阳至漯河段,摧毁日军据点、切断铁路运输,让鬼子首尾不能相顾!”
次日拂晓,追击战全面展开。韩团长带部追击第11师团,在梁山以南的郓城截住日军后卫部队,依托地形展开伏击,毙伤日军三百余人,解救被掳百姓两千余人;邓营长率部奔袭徐郑公路,炸毁三座桥梁、埋设数十处地雷,迫使第20师团撤退速度放缓;陈惊雷与赵铁锤带着主力,朝着平汉线中段的日军据点发起猛攻。
1940年夏秋之际,华北战场风云突变。八路军总部发起百团大战,冀鲁豫联合纵队奉命承担平汉线安阳至新乡段的破袭任务。此时的平汉纵队已扩编为三个团,装备得到黄崖洞兵工厂与英美援助补充,新增三十挺重机枪、十二门迫击炮,甚至配备了两门缴获的九二式步兵炮。
“平汉线是日军华北补给的大动脉,据点密集、防御坚固,”陈惊雷在战前部署会上指着地图,“我们采用‘夜袭+爆破’战术,赵铁锤带爆破连主攻安阳南站,炸毁铁路桥和弹药库;韩团长带一团佯攻新乡据点,牵制日军主力;邓营长带二团、三团,分段破袭铁路,拆除铁轨、炸毁隧道,让日军的火车变成废铁!”
8月15日夜,破袭战打响。赵铁锤的爆破连趁着夜色,摸进安阳南站,用炸药包炸毁了站台的弹药库,火光冲天,爆炸声震碎了周边日军据点的玻璃;韩团长的佯攻部队在新乡城外发起猛攻,迫击炮轰击城墙,让日军误以为主力来袭,不敢轻易增援;邓营长的部队沿着铁路线快速推进,战士们用撬棍拆除铁轨,将其抬到远处的山坡上,或沉入附近的河流,一夜之间,平汉线安阳至新乡段瘫痪。
日军华北方面军紧急调遣两个师团反扑,却陷入八路军的游击战陷阱。陈惊雷指挥部队“打了就跑”,依托根据地的地道和青纱帐,不断袭扰日军的补给线和据点。9月上旬,在邯郸以东的肥乡,联合纵队设伏歼灭日军一个大队,缴获两门105毫米榴弹炮和大量弹药,彻底巩固了平汉线中段的控制权。
此时,国际局势发生重大变化。德军在苏德战场受挫,日军为摆脱战略困境,决定南进进攻东南亚,华北方面军的部分兵力被调走,转而推行“治安强化运动”,试图以据点封锁、清剿游击队的方式,遏制八路军的发展。
1941年春,日军调集四个师团,对冀鲁豫根据地发起新一轮“扫荡”。这一次,日军改变战术,采取“分区清剿、逐步推进”的策略,在根据地内修建大量碉堡和封锁沟,企图将八路军困死在狭小区域。
陈惊雷召开紧急会议,制定“分散突围、外线作战”的方案:“日军兵力虽多,但据点分散、补给线长。我们将部队分成若干游击支队,跳出日军包围圈,在外线袭扰他们的碉堡和封锁沟;留下部分兵力和民兵,依托地道与日军周旋,内外配合,粉碎他们的‘治安强化运动’!”
赵铁锤带领一支游击支队,深入济南以南的日军后方,炸毁三座碉堡、破坏两条公路,迫使日军抽调兵力回防;韩团长的部队在郑州以东活动,多次袭扰日军的补给车队,缴获大量粮食和药品;陈惊雷则带着主力,在邯郸与安阳之间机动,寻找战机,先后歼灭日军两个中队,摧毁十余处封锁沟。
日本东京军部内,陆军大臣看着华北战场的战报,脸色铁青。百团大战后,八路军的战斗力大幅提升,根据地不断扩大,而日军因南进战略,无法向华北增派更多兵力,“治安强化运动”收效甚微。“命令华北方面军,收缩兵力,固守主要城市和交通线,重点保护平汉线、津浦线的运输安全!”陆军大臣无奈下令,“将部分关东军兵力调往东南亚,配合海军进攻新加坡!”
1942年冬,冀鲁豫根据地已扩展至豫东、鲁西、冀南大片区域,人口达五百万,武装力量发展到两万余人。陈惊雷站在根据地中心的濮阳城头,望着远处的平汉铁路,电台里传来太行军区的电报:“刘师长指令,国际反法西斯战局好转,美军在太平洋战场转入反攻,日军节节败退。命你部整训部队,准备配合全国反攻,收复华北失地!另外,延安将派军事顾问团前来,协助部队进行正规化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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