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主动地、迈着优雅的、仿佛在步入皇家马车般的步伐,走进了那个狭小的【囚笼】。
我的这番“配合”,让我的两个仆人,感动得无以复加。
“老公你看!琉璃真是太乖了!它知道我们是为它好!”
“不,你不懂。这不是乖。这是一种……超凡的、对我们意图的深刻理解和高度信任!它的智慧,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男主人则用他那套神神叨叨的理论,再次将我的行为,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神学高度。
【囚笼】的门,被关上了。
我被提了起来,眼前一阵晃动。
去往医院的路上,是一段漫长而又颠簸的旅程。轿车这个铁皮盒子,高速地移动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
我闭上眼睛,屏蔽掉那些无意义的视觉信息。我的超凡感知,却在疯狂地工作。
我能“听”到引擎里活塞运动的轰鸣,能“闻”到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焦糊味,甚至能“分析”出,前面那辆洒水车喷出的水雾中,每立方米所含的PM2.5的精确数值。
这个世界,在我的感知中,不再神秘。
很快,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消毒水、酒精、以及各种动物因恐惧而分泌出的信息素的味道,钻入了我的鼻腔。
目的地,到了。
那个被凡间生物称之为“希望”,但在我看来,却更像是“哀嚎殿堂”的地方——宠物医院。
一进入医院的大厅,各种嘈杂的声音,便涌入了我的精神网络。
“呜呜呜……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来自一只被主人死死按住的、白色贵宾犬的、充满恐惧的意识波动。
“唉……又是这里。随你们便吧,朕累了,毁灭吧。”——来自一只患了口炎、眼神生无可恋的、年迈的英国短毛猫的、充满佛系的抱怨。
“好想出去玩……这里好无聊……那个笼子里的是什么?是猫吗?想跟它玩!!”——来自一只精力旺盛、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哈士奇的、充满“热情”的噪音。
我过滤掉这些无意义的杂波,如同一个深入民间、体察疾苦的君王,冷眼旁观着这凡间的众生相。
很快,轮到了我。
我的女主人,提着我的【囚笼】,走进了诊室。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起来很年轻干练的女兽医,接待了我们。
“您好,是琉璃吧?哪里不舒服吗?”她微笑着问道。
“哦,没有没有,医生你别误会,”我的女主人赶紧解释道,“它健康得很!我们就是……就是想给它做个最全面的年度体检,顺便做个驱虫。因为它……嗯,社交比较广泛。”
女兽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是被“社交广泛”这个词给逗乐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们先做个基础的检查。”
说着,她打开了【囚笼】的门。
来了。
我帝王生涯中,最严峻的、关乎“圣体”尊严的考验,来了。
我平静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跳上了那个冰冷的、不锈钢的检查台。
我没有像其他猫那样,因为紧张而试图躲藏或挣扎。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用一种审视的、甚至带着一丝“考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兽医。
我的这份镇定,显然让她感到非常意外。
“哇,性格真好,一点都不怕生。”她赞叹了一句,然后戴上听诊器,准备开始工作。
就在她的听诊器,即将触碰到我胸口的那一刻。
我的“反击”,开始了。
我没有动用任何攻击性的精神力。
我只是将我的精神核心,调整到了一个“绝对完美”的共振频率。
我指挥着我的心肌,以一种教科书般完美的节律,缓缓地、有力地跳动着——每分钟,不多不少,正好120次,是猫科动物在完全放松状态下的、最健康的心率。
我控制着我的体温,让其精确地维持在38.5摄氏度,这是最标准的直肠温度。
我甚至还控制着我的情绪,向外散发出一种“平静”、“祥和”、“健康得不得了”的生物电场。
女兽医将冰冷的听诊器,放在了我的胸口。
她愣住了。
她从业以来,从未听过如此……完美的心跳声!平稳、有力、节律整齐得如同瑞士钟表,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要知道,99%的猫,在进入诊室后,都会因为紧张而心跳过速。
“心音非常完美。”她摘下听诊器,有些惊讶地对我的主人说道。
接着,她开始检查我的眼睛、鼻子、耳朵和牙齿。
而在她检查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用精神力,向她的潜意识里,植入了一段“赞美诗”。
当她检查我的眼睛时,她脑中闪过的念头是:“天哪,这眼球,清澈得像两颗纯净的蓝宝石,没有一点泪痕和分泌物,简直是艺术品!”
当她检查我的牙齿时,她脑中闪过的念头是:“不可思议!牙龈是完美的粉红色,一颗牙结石都没有!这口腔环境,比很多刚换完牙的幼猫还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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