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别被路上的猫猫狗狗拦着走不了了。”
“哥哥,我知道了。”
张婉玉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收拾好东西,正大光明地在哥哥眼皮子底下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只露着个脑袋的纪黎宴,他正对着她挥手大笑。
张婉玉下意识回以一个笑。
只是,她余光看了眼脸色明显不太好的哥哥,到底没敢多说什么。
她怕她哥哥真气过去了。
张婉玉歉意地看一眼纪黎宴,然后就领着秋月走了。
她一走。
张真源就对纪黎宴呵呵一声。
要是以往,谁受这个气?
只是现在?
纪黎宴可不敢撤,媳妇还没娶进来,大舅哥哪能得罪?
刚还对着江谥泽耀武扬威的他,此时乖得就跟个孩子似的。
“哥......”
为了抱得媳妇归,纪黎宴自觉把自己降低了点辈分。
张真源见此,瞬间就想到了两人年幼的时候。
当时他们家刚搬过来,他和纪黎宴机缘巧合玩在一起。
因为两人年龄相当,他大三天,这家伙死活不肯喊他哥哥。
还试图作假,哄他喊哥哥......
最后还是承恩公夫人出面,笑着戳穿了这事。
不然,他怕是真喊了。
想到当初,又想到这家伙心甘情愿喊他的原因。
“可担不起纪世子一声‘哥’。”
张真源扯了扯嘴角。
果然,纪黎宴脸皮厚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不能及也!
然而,更绝的来了。
纪黎宴皱着眉头,恍若未听,一本正经地开口“质疑”:
“哥,金安他们是不是太忙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长出来了?”
“正好我院子里的下人闲着没事干,我让他们过来帮你打扫墙头。”
“咱们马上都是一家人,你不用不好意思,更不用客气。”
张真源发现自己还是小瞧纪黎宴了。
好友多年。
他才发现自己不了解他。
好家伙!
张真源哼了一声,也不搭理纪黎宴,直接无视了。
然后吩咐了金安一句,让他在这里“盯着”,就转身回了书房。
他还得给妹妹抄书。
哪来的闲工夫陪“猪”玩?
纪黎宴:???
一个两个都不理他了是吧?
等他把婉玉娶回家,到时候,就轮到他搞小团体排挤某人了!
哼!哼哼!哼哼哼!
谁不会哼啊?
“世子,我家少爷专门让人去采摘的蔷薇,好不好看?”
金安得了吩咐,一点不含糊,直接就站在墙下不动了。
蔷薇4到6月才是开花季,如今才9月,时间差着实有点离谱了。
纪黎宴理不直气也壮地拎着大雁下了梯子。
他绝对不是怕了。
他只是怕大雁饿了,绝对是这样。
纪黎宴把大雁安排妥当,整个人躺在榻上没动。
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忘了。
可偏偏他死活想不起来。
某个正在书房等他的承恩公:?
“少爷,厨房今晚做了炙羊肉,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
金宝领着两个小丫头进来了:
“宫里还赏下来了一壶葡萄酒,知道您爱喝,夫人让白芷姐姐全送来了,您快尝尝味道。”
少爷一回来就瘫在这里,不吃也不喝,肯定是没见到未来少夫人伤心。
他金宝可不能让少爷不开心下去。
“葡萄酒?”纪黎宴诧异。
“对,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您不是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吗?奴才专门取了琉璃杯。”
金宝哄孩子似的哄着他。
纪黎宴来了兴致:
“好,上膳!”
纪家三人用膳的时间不定。
纪母善养生,准时准点吃。
纪父忙工作,经常错时吃。
原主更别提,多的在外吃。
于是,只要初一十五,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一顿晚膳就好。
其他时间随意。
晚膳自然不是一道炙羊肉。
配套的还有烤羊腿,清炖的羊排,还有时令的配菜。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
金宝殷勤地把陶瓷壶里的葡萄酒,给纪黎宴倒出来。
只是......
纪黎宴看着琉璃杯里浑浊,上面还漂浮着明显杂质的褐色液体。
他实在是不敢喝。
这喝下去怕是要命吧?
纪黎宴心里嘀咕,他凑过去闻闻,差点直接吐了。
“这什么东西,拿走,赶紧拿走。”
金宝疑惑,他连忙移开,然后自己闻了闻,这味道是不太对啊!
“少爷,可能是酒坏了。”
纪黎宴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
“那还给我上?谁上的?给我罚三个月例钱。”
“少爷,是夫人身边的白芷姐姐,还要罚吗。”
金宝无辜。
纪黎宴一噎,他院子里的就算了,他娘院子里的他可没权力,何况白芷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见面三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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