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秋叶就悄悄起了床。秋花听见动静,也跟着爬起来,姐妹俩默契地往厨房走,准备煮早饭。刚到厨房门口,就见赵小草也端着水盆过来了。
“三婶,您再歇歇吧!”秋叶连忙上前接过水盆,语气带着心疼,
“这几天我娘受伤,家里里外外全靠您,肯定累狠了!”
赵小草笑着摆了摆手,眼里带着暖意:
“没什么累的!昨天要不是你们,我和盼儿、昭儿娘仨,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能跟着饱餐一顿野鸡肉,多亏了你们!”
一提这事,秋叶就忍不住皱起眉吐槽:
“说起来就气!三叔去城里拿钥匙,结果人一去不复返,把一大家子晾在家里不管不顾,任由我们饿肚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秋花在一旁点头附和,三人说着话,就分工忙活起来,烧火的烧火,削芋头的削芋头,厨房很快就响起了柴火噼啪声。
房间里的谢老头听着外面三人互相谦让、偶尔吐槽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暗自叹气:要是那死老太婆不那么偏心,不总是压着老大、老三家、捧着老二家,这个家何至于此?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该多好啊!可她偏要拎不清,硬把好好的家搅得鸡犬不宁。
早餐很快煮好,芋头野菜熬得稠稠的。大家陆续起身,把碗筷摆好,端上粥菜,就各自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这早餐虽比不上昨晚的丰盛,却也比平时强上不少——若是杨老太在家,这般光景,他们是万万吃不上的。
吃完早餐,秋花一抹嘴,扛起背篓就往门外走,又要进山。路过秋叶身边时,她叮嘱道:
“大姐,你去看看咱们晒的草药,要是干了就收回来,别等下雨淋坏了!”
秋叶连忙点头应下。心想,要是能下雨,那些 草药淋坏了也值得。
邱氏在一旁听见“草药”二字,心里满是疑惑:她们啥时候采的草药?难道是昨天进山顺带采的?这才一天,就能晒干了?她没多问,反正姐妹俩都是为了这个家,折腾些正经事总好。可看着秋花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口,她终究忍不住喊了一声:
“秋花!”
秋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带着询问。邱氏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昨天的道理已经说透,她再反对也没用,只剩下满心的担忧。最后只化作一句轻声:“别进深山,……小心点。”
秋花咧嘴一笑,用力点头:“知道啦娘!”说完,转身快步往山里走去。
秋花脚步轻快地往深山里赶,心里盘算着:今天得猎些像样的大家伙,拿到县城去卖。趁老杨还没回来,倒能自在些,多搞点钱才是要紧事。
天刚蒙蒙亮,他就瞧见村长背着手站在田埂上,眉头拧成个疙瘩,盯着田里直叹气。
“村长爷爷,早上好!”秋花主动凑上前招呼,“您这是咋了?愁眉不展的。”
村长听见声音也不转头,不管她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就把一肚子愁绪如倒豆子似的涌了出来:
“唉!秋花啊,你看看这鬼天气!”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急得发颤,“热得邪乎,旱了这么些日子,再这样下去,田里的粮食怕是要绝收咯!”
秋花早注意到这旱情,心里也发慌,他哪见过这么毒辣的天。她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仰着小脸提醒:
“村长爷爷,天这么旱,就算粮食不绝收,估计也得少收好多吧?到时候怕是要饿肚子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前几天上街,听见有人抱怨粮食价格涨得飞快,不知道往后还会不会再涨呢。”
村长听完,蹲在田埂上重重捶了下大腿:“可不是嘛!我这心里正犯嘀咕,可村里家家户户都指着田地,哪有闲钱提前买粮?”
秋花挠了挠头,装作天真的样子,手指绞着衣角说:“村长爷爷,前几天我在城里照顾我娘,看见粮铺里还堆着不少粮食呢。他说旱天刚开始,粮价还没涨到顶,要是现在囤点,往后就算粮少了,也不用慌慌张张去抢。”
村长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迟疑:
“可那得花不少钱啊,村里好多人家连油盐钱都紧巴。”
“哦~”秋花点点头,又像是随口提起,
“不过我听县城里的人说,越往后旱得久了,粮食只会更贵,到时候想买都不一定有货呢。”
村长沉默着没说话,目光重新落回干裂的田地,眉头拧得更紧了,显然是把秋花的话听进了心里。
秋花见村长蹲在田埂上低头沉思,便轻声说道:
“村长爷爷,您先琢磨着,我不打扰您了,这就上山挖些野菜去。”
他说着,脚步没动,反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叨,
“村长爷爷,我得去挖野菜了,我奶前几日摔伤了,送进城治病还没回来,三叔去城里拿我家的钥匙,到现在也没回。”
他垂下眼睑,踢了踢脚下的土块,语气越发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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