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秋花踩着近半米的高跷高跟鞋,玄衣劲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松,径直朝着朱门紧闭的刘府走去。
“咚、咚、咚!”她抬手叩响厚重的铜环,声音清亮:
“通报刘老爷,江湖游侠“人来疯”,受故人所托,特来讨要被强买的女童蓉蓉,还请行个方便。”
门房探出头,见她打扮奇特却气势不凡,不敢怠慢,连忙飞奔入内通报。
片刻后,秋花被领进正堂。刘地主斜倚在太师椅上,捧着茶碗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透着骨子里的傲慢:
“江湖人?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不知从哪个野路子钻出来的毛头小子。”
秋花站在堂中,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平和却带着分量:
“刘老爷,蓉蓉是良家女童,你强买回去配冥婚,有违天和法理。晚辈劝你三思,早日放人,免得惹祸上身。”
“刘老爷,蓉蓉的卖身钱,我替她还了!”
秋花话音刚落,反手从怀里摸出个十两的银锭子,“啪”地一声摔在八仙桌上。
“这是她的卖身钱,一分不少还给你!”她剑眉倒竖,语气掷地有声,
“拿了钱,放了人,此事便罢;若你执意要将良家女童逼上绝路,休怪我今日讨不到说法,绝不罢休!”
她本就没指望刘地主真会收钱放人,不过是再走一道“仁至义尽”的过场——既堵了旁人的嘴,也让自己后续的行动更站得住脚,这波“先礼后兵”,可谓算得周全。
“放人?”刘地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将茶碗掼在桌上,茶水溅了一地,
“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青河镇谁不敢给我刘某人几分薄面?一个穷丫头能做我儿媳妇,那是她的福气!”
他抬眼上下打量秋花,眼神轻蔑到了极点:
“别以为穿身玄衣、装模作样就是侠客了。我刘府家丁护卫大几十人,个个身强体健,你一个人黄口小儿也敢来撒野?怕不是来送死的!”
秋花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
“刘老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这般恶行,迟早会遭报应。我再劝你最后一次,放人。”
“报应?”刘地主脸色一沉,拍案而起,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人啊,把这野小子给我赶出去,再敢胡言乱语,就打断他的腿!”
话音刚落,两侧厢房里立刻冲出十几个家丁护卫,个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将秋花团团围住。
看着刘府几十号家丁护卫,秋花半点儿不带怕的,在这宅院里,她简直来去自由!
真要是打不过,转身就跑呗,谁能拦得住?
说起来也奇,自从觉醒前世记忆,这阵子靠着打猎吃得好、补得足,她竟莫名练出了气劲;
闲着没事把前世网文里看的轻功心法瞎琢磨着练,没想到真成了!脚下生风,翻墙上房跟玩似的,这也是她敢独闯刘府的底气。
有人说她本事这么大,为啥不早带着父母兄弟姊妹单独逃荒。
秋花不是没琢磨过。可她再厉害,终究是一个人,精力有限,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这乱世里,刘地主之流的恶势力,还有那些饿疯了失去人性的流民,个个都藏着坏心思。
真要是单独逃荒,万一被人钻了空子,家人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算再厉害也追悔莫及。倒不如暂时守着一家人,等逃荒路上时机成熟,和村里人一起上路。
心里盘算清楚,秋花收敛思绪,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今夜,刘府的财宝和蓉蓉,她都要定了!
秋花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依旧没动真格——她本就没打算明着硬刚,只是想走个“先礼后兵”的过场,让自己后续救人夺财名正言顺。
“既然刘老爷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晚辈不客气了。”她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护卫便挥着棍棒砸了过来,风声呼啸,力道十足。
秋花身形一晃,踩着高跷高跟鞋竟灵活得不像话,侧身轻易避开棍棒,同时抬脚一踹,鞋跟精准踹在护卫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护卫惨叫着跪倒在地,疼得直打滚。
这一手顿时让其他护卫愣了愣,随即更凶狠地扑了上来。棍棒齐挥,铺天盖地朝着秋花打去。
秋花不退反进,高跷高跟鞋让她视野更广、步幅更大,辗转腾挪间如履平地。她不主动伤人,只凭借灵活的走位和精准的反击,专挑护卫们的关节下手——要么踹膝盖,要么点手腕,动作干脆利落,没一会儿功夫,又有四五个护卫倒在地上哀嚎。
刘地主看得眼皮直跳,没想到这毛头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当即怒吼:
“都给我上!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剩下的护卫们被激起凶性,拿着棍棒不要命地冲上来,甚至有人掏出了短刀。
秋花和刘府家丁周旋了半晌,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故意卖了个破绽,侧身躲闪时慢了半拍,给了旁边家丁挥刀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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